夜深天冷,怕她受凉了,萧觉声长臂环抱苟纭章,手掌虚拢着她滑到肩膀的大氅,循着她脖子吮吻到锁骨。

她身上有柔和的淡淡的香,但不是任何面膏或发油的香味。

他埋头在她颈间亲吻,叫她自己抓住衣裳,空出双手来。

一只手探进大氅下,粗糙温热的手掌,握了握她的腰肢,在柔韧紧致中寻出一丝软肉,捏了捏,欣慰道:“长肉了。”

苟纭章大半年不能剧烈行动,又被身边人无微不至地照顾着,每日吃的滋补益气,想不长肉实在有些为难人了。

萧觉声爱不释手地捏她的腰,听她不悦地嗔了一声,“别捏了,我是面团吗?”

萧觉声淡笑,松开她的腰侧,攀沿至上,托着凝脂玉团丈量。

指腹游走,不觉间多了些香润味道。

苟纭章靠在他肩头低声轻吟,体内浮躁,异象横生,脸颊都热了几分。

他低头亲了亲,忽问:“会胀吗?”

苟纭章微乎其微地“嗯”了一声,脑袋昏昏沉沉。

过了一会儿,苟纭章忍不住道:“你别弄了……”

“不舒服?”他问。

“嗯……不是……”苟纭章蹙着眉,目中濛濛,皎白面颊如桃李正春,绯红惹人。

萧觉声抬眸看了她一眼,颜色晦暗,却克制着起身取来帕子,替她擦了擦衣服,坐怀不乱地拢起了她垂落到臂弯的大氅。

他倒了杯茶,端过来予她喝下,结实的手臂勾起她腿弯,另一只手臂环着她的腰,一把将她高高抱起来,往内室去。

苟纭章攀着他肩膀,犹豫道:“殊儿睡着了……”

萧觉声闻言一笑,只当听不懂她言外之意,促狭道:“你是夜猫子?殊儿睡你就不用不睡了?”

苟纭章被他噎了一下,蹙起眉,有些疑惑。

萧觉声将她放在床上,回头去看了一眼已经睡沉的孩子,熄了灯盏,回到床上,环着她的腰躺下,分外平静道:“夜深了,睡觉吧。”

他倒是罕见地不抱着苟纭章,手掌只虚搭在她腰上,与她面对面侧躺,中间空出一段生疏的距离。

黑暗中,苟纭章看了他的轮廓半晌,拧了拧眉,犹豫不决,张口诚挚发问:“你是不是伤着哪里,不行了?”

萧觉声眉心一跳,哑然失笑,“不是,别乱想。”

“那为什么……你不想要么?”

她说着,却要亲自验证,往他身上摸了摸。萧觉声不知为何,哼笑一声。

苟纭章触之即退。

哪里是不行,简直是太行。

萧觉声不动声色,将锦被往她身上拉了拉,一本正经地叹道:“你刚出月子,不知身子好没好全,我怕伤着你。”

苟纭章觉得他是太过自信,忍不住嘟囔一声:“你好厉害哦。”

萧觉声剑眉一拧,手臂撑起上半身作势要起来,冷声道:“来?”

感受到他浓烈的气息侵略过来,苟纭章似想起什么回忆,缩了缩脖子。

到底是见识过他凶残的一面,苟纭章有自知之明,将被子拉好,板板正正地躺平,闭上眼。

“睡了。”

虽说了要睡,但苟纭章并没什么睡意,翻了个身,见他一动不动,在夜色中望了他一会儿,又翻了个身。

她辗转反侧,搅得萧觉声也睡不着,低问道:“起来做会儿?”

苟纭章心里想着事,没反应过来,“做什么?”

萧觉声没说话。

苟纭章一愣,很想一脚给他踹下去,羞恼道:“谁同你说这个了?”

“不是这个意思?”萧觉声促狭地笑问,“那你翻来翻去干什么,煎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