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睡,等我回来。”
他洗完回来,苟纭章半靠在软榻上,已阖上眼,呼吸浅浅,像是等他等得犯困了。
合上房门,萧觉声走到她身旁坐下来,见她没有察觉,伸手抚了抚她鬓边垂散的乌发,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苟纭章迷糊地嗯了一声,睁开眼看他,目光却有些茫然,看了他好一会儿,才像是做梦一般呢喃:“你回来了?”
萧觉声喉咙发紧,低声道:“回来了。”
软榻旁有一座铜花枝灯架,上边几盏烛灯都点亮了,明亮温暖的光线摇曳,映出眼前人面容清晰。
他目光流连,将她深深看了一遍又一遍,苟纭章无言地朝他伸出手,他便再靠近她,将她牢牢抱在怀中。
不知为何,他们就这样沉默无言地抱了很久,谁也没有说话。
安静得似两座将永久不分离的石像一般。
直到外头有夜风卷起,吹开了窗棂,循序透进来缕缕寒气,萧觉声伸手,为她拢起肩上滑落的大氅。
“冷不冷,我去关窗?”
苟纭章终于松开他,坐回身子。
萧觉声起身去将窗户合上,看了一眼窗外的天空,道:“一转眼,又入冬了。”
冬也,终也,万物藏也。但愿一切能够安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