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夫一口气还没喘匀,就被沈娆一把按在床边的凳子坐下,他缓着气,将苟纭章的衣袖往上推,露出一截手腕,三指按到她脉搏上,开始诊脉。
“怎么样?”沈娆着急问道。
陈大夫眉毛抖了抖,神色错愕,似有些不确定,又重新诊了一遍。
“不会是中毒了吧?”沈娆大惊失色。
陈大夫收了手,嘴唇嗫嚅一下,看着面色惨白的苟纭章,却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郡主,您知道,您的身体是什么状况吗?”
沈娆急得火冒三丈:“知道还找你啊?到底怎么了吗?有什么不能说的?”
对上陈大夫的眼神,苟纭章虚弱地摇了摇头。
陈大夫缄默片刻,回道:“郡主已怀胎一月有余。”
闻言,苟纭章有些茫然,张合嘴唇几次,似无法理解他的话,“你说什么?”
“属下不会诊错的,郡主,您的确怀有身孕了。”
房内寂静了半晌。
“为什么?”苟纭章呢喃一声,后看向陈大夫,眉头皱紧,疑惑不解道,“可是,我喝过避子药的,怎么会这样?”
陈大夫解释道:“这是有可能的,避子药虽能让女子避免有孕,但并不是绝对有用。有些女子怀孕,若是孩子顽强,连堕胎药也打不下来。”
苟纭章脑子一片混乱,目光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