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对方受伤了,苟纭章拉开车帘,倚靠在车壁上,往外看去,只见少女弱柳扶风,无奈叹气问道:“有没有事,还有哪里受伤没有。”

车外几人不约而同地朝她看去。

只见灯笼光亮下,照出她妆容艳丽,神情倦怠,隐隐可以看出有些不耐烦。

“没,没事。”少女似是惧怕她,垂下头,低眉敛目,看起来楚楚可怜。像一只刚出窝雏鸟,骤然面对苟纭章这样凶悍的巨鹰,不自觉的害怕一样。

苟纭章揉了揉眉头,语气不咸不淡,“可要检查好了,不要这会说没事,明日又找我说撞伤了哪里,离开此处,我是概不负责任的。”

少女伸手摸了一下额头的伤,疼得微微蹙起眉,眼睛泛红,咬唇柔弱道:“我……我不会找你麻烦的,况且,本来就是我们的不对。”

苟纭章点点头,“知道就好……梁品,给这位小姐拿钱去看大夫。”

“不……”少女惊慌摇头,连忙摆手,“不用。”

苟纭章看了看她,又转头看向正盯着自己的萧觉声,见他一脸审视的神情,不由地拧起眉头。

她安然地坐在马车上,脸色冷淡,对比对面的少女弱柳扶风,说话瑟缩怯怯的样子,这副架势像是她横行霸道,在欺负弱小,

苟纭章被他打量的眼神看得很不爽。

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是不是真把她当什么欺男霸女的恶霸了?

她心中冷笑一声,冲萧觉声开口道:“谨王殿下,做个见证,这位小姐既没事,我就先走了。”

萧觉声拧眉问:“都没事?”

苟纭章顿了顿,望向那位叶小姐,笑问道:“叶小姐,你没事吧?”

“没有。”叶净萱垂下眼眸,受惊的小鹿一般,“是我的错,对不起。”

“谨王殿下,听清楚了吗?”

萧觉声眉头微蹙,正要开口,苟纭章便“唰”地放下车帘,对梁品道:“还不走等什么?”

马车轮开始滚动起来,悠悠晃晃地往前驶去。

见苟纭章离开,叶净萱如同松了一口气,再抬头看向萧觉声,便没有那么胆怯了。

“多谢谨王殿下为臣女解围。”

萧觉声在马上朝她拱了拱手,声音清冷,“叶小姐没事就好,宁瑶郡主性子直爽,若有不对的,本王代她向你道歉。”

萧觉声从荷包中掏出一块银锭,让身边的侍从交给叶净萱,“请叶姑娘拿去看伤。”

叶净萱脸色微怔,笑容闪过一丝不自然之色,“这与殿下有何关系,殿下为何向臣女致歉?”

“她是本王的未婚妻子,自然与本王相干。”

他说完,策马追上前边远去的马车。

捏着手中冰冷的银锭,叶净萱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拿一块银锭打发,简直是在羞辱人。

小环觑着主子的脸上,上前扶她,“小姐,风冷,咱们回去吧?”

叶净萱面上早已不复楚楚可怜的表情,冷眼看着手中的银锭,扬手想要丢掉,最终又收回手。

她转头看了一眼萧觉声的背影,眼神充满了不甘。

快到裕王府门口的时候,苟纭章在车里听到旁边传来一阵马蹄声,等下了车,就看见萧觉声快马而来,已经站在王府门口堵着门。

苟纭章慢慢走上台阶,冷笑道:“谨王殿下,该不是来给美人打抱不平的吧?”

萧觉声语气淡淡,“别放在心上,小事而已。”

“哦,什么是大事?”

苟纭章正身要进门,却被一只手臂挡住,萧觉声垂眸看着她,语重心长道:“叶太尉是三朝老臣,很是受敬重,她是叶太尉的唯一的孙女,当心尖上的宝贝宠着,若是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