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纭章瞧得清楚,轻笑道:“那谢将军可要好生休养。”
她说着,和沈娆向里边床榻上的梁品走去,梁品姿势别扭地转头看向她,一边撑着手想起来,一边道:“郡主,您回来了。”
“躺好吧。”苟纭章朝他摆手,沈娆搬了凳子放在床前,让她坐下。
苟纭章扫了衣袍坐下,看着梁品脸色依旧惨白如纸,问:“伤的怎么样?”
“没事。”梁品艰难地摇了摇头,抿唇道:“就是背后挨了一下,还没有之前被郡主挑下马伤的严重。”
苟纭章自然不相信他的话,每个受伤又嘴硬的人,口头禅除了“没事”就是“无碍”,但哪个不是忍得后槽牙都要咬碎,下颌骨绷紧鼓起,想看不见都难。
“行了,嘴硬什么。”苟纭章安抚道,“你好生养病,别的不用操心,瞧你瘦的,我让人开小灶给你补补。”
梁品笑了笑,“谢郡主。”
谢无恙见他们关系亲厚,在一旁听得不觉有些酸,厚着脸皮道:“郡主,我还在旁边呢,您怎么就只管梁兄呢?”
“因为你有本王管。”
此时门外响起一道声音,几人望去,瞧见萧觉声拄着拐,慢腾腾地走进门,后边跟着田蔚一行人。显然是来看望谢无恙的。
萧觉声环视屋子一圈,视线又落到谢无恙身上,淡笑道:“郡主自个拿体己贴补梁品,你也好意思分一杯羹?”
甫一见萧觉声,谢无恙哎呦了一声,激动得几乎落泪,就差跳起来抱他的腿哭了。
“殿下,您没事真是太好了!末将还能见到您,真是死而无憾了!”
萧觉声挑眉,道:“任务没完成,你想死也不能啊。”
一番寒暄之后,萧觉声和田蔚坐了下来。等军医替谢无恙换了药离开,其余人都挤进了屋子里,小小的屋子到处都是人。
萧觉声见人都齐了,也没有废话,直接道:“正好趁大家都在,就说一说军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