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后觉得自己太没心没肺,又止住了笑。

继续往下,崖壁上逐渐出现湿滑的苔藓、以及从底下攀爬上来的藤曼和草木,苟纭章猜想底下或许是一条河流。

果不其然,在她筋疲力尽的时候,耳边传来了潺潺水声。

还没到底,但绳索已经不够了。

苟纭章努力朝底下望去,在缭绕的雾气中,看清楚了一条宽阔的溪流的真面目。

她调整了一下姿势,吸了一口气,闭住呼吸,往下一跃。

扑通一声,有重物砸在平静的水面上,水花四溅。

冰冷刺骨的溪水瞬间侵袭全身,将手脚都冻僵硬,苟纭章瑟瑟发抖地从水面露出头,狗刨式地游到浅滩。

浅滩上是一大片光滑的乱石,石头大小不一,苟纭章冷得几乎站不住,咬着牙,手脚并用地往岸上爬。

就在她抬头时,蓦然看到正前方的岸上,堆着一个小土包。

土包上的土都是新的,虽然她很不想承认,但这似乎是一个坟。

苟纭章冷得彻底,脑子里混沌。她想不到这个荒无人烟的地方,怎么会有一个新坟?

是谁的坟?

她仓惶地爬上岸,来到坟堆的面前,却看到坟前立的墓碑上是空白的。

苟纭章神情呆滞,浑身湿漉漉地坐在坟前,头发间流下一串串水珠,不断划过她的脸颊,像泪一样,从她下巴滴答落下。

过了不知多久,她双手合十,自顾自地念了一声:“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