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算是知道了,你从前在京都,为何总是心心念念着回家。”
苟纭章顿了一下,淡笑道:“邕王殿下既喜欢江东,愿意待多久都可以,只是要顾全自己的身子,别病了,埋怨我这个地主没有照顾周全。”
萧庆恩哽住了,不尴不尬地低头笑笑。
“现在做衣裳也得要一阵子,我看你身量与范子兼差不多,若是不介意,我让他匀两件衣裳给你暂穿。”
苟纭章微笑着说,内心腹诽:别冷死在裕王府了,到时候还扣她个虐待王爷的罪名。
看着渐渐被水淹没的雪花,萧庆恩忽然道:“听说二哥战胜了。”
他神情艳羡,轻声呢喃,“真羡慕二哥,离开京都还有用武之地,我却只能做个清闲废人。”
苟纭章看得出来,他的精神状态并不好,整个人都很萎靡,散发着一种即将凋零的凄凉感。
萧庆恩在江东并无亲朋好友,江东虽然辽阔,但对他而言也只比京都自由一些而已。
他大概是很寂寞的。
苟纭章想了想,垂下眼眸,“邕王殿下若是觉得太清净,我这儿倒是有事情可以请邕王殿下做,只是事情平庸无趣,就是不知道邕王殿下愿不愿意做。”
萧庆恩很诧异,仰头看着她,眸光里隐隐有些期待,“什么?”
“素闻邕王殿下学问好,不知愿不愿意去书院教书?”苟纭章认真道,“有月钱的。”
萧庆恩愣住了,没想到会是教书这样的事情,沉思半晌,指了指自己,迟疑地问她,“我,教书?”
“怎么了?是嫌事情太小,还是怕累?”
苟纭章挑眉,摊手道:“你身份特殊,我是没办法让你在江东的府衙做事的,毕竟那几位大人可时时盯着我,要是一个不留神,不定又上奏弹劾我什么。”
“不是的。”萧庆恩摇头,深深地望着她,心中微动,“我只是,不太确定,我真的可以做得到吗?”
苟纭章瞥了他一眼,不以为意,“教七八岁的幼童而已,能有多难。”
“那,我试一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