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当面的原因,他的动作没敢太大,即使如此,他也清楚的看见信件的一角露出了“……奉上表礼”的字样。
这人果然有问题!
他就说,这街上的房子虽然不贵,但身在天子脚下,怎么也要黄金万两,一个新入朝的官员哪里有钱置办下这么大一所宅子?
如今看来,这人不过表面清廉,背地里果然做着受贿的买卖,说不得还跟时下的“捐官”事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裴舒双眼一亮,他小心的将糕点挪到许自嘴边,想等他吃完好再去多看些。
然而这次许自不吃了。
他抿了抿唇,没有张口。
裴舒有些急,他将糕点往前伸了伸,耐着性子柔声道:“大人不再用些?”
许自的眼睛扫过捏着糕点的柔夷,最终落到那张漂亮的红唇上,他的耳根通红,做出来的动作却是半点不矜持。
他用手指按了按裴舒柔软的唇珠,声音像是含在嘴里,有如情人般的呓语:“……用这里。”
唇珠被手指按下,裴舒的眼睛猛地睁大。
……好啊,这许元白表面上看上去人模狗样的,背地里果然是个登徒子!
裴舒磨了磨牙,眼神悄悄扫过桌上的文件,一咬牙,将糕点咬在口中,微微昂头递向许自。
拼了!他就不信这还拿不下这狗官!
雪白的颈子高高昂起,水润的唇瓣间含着不大的水晶糕,许自看着他如蝴蝶翅膀般忽闪忽闪的睫毛,眼神闪了闪。
握着细腰的手掌微微用力,许自一低头含上糕点,做成花样的糕点本就没多大,被裴舒含去一截就只剩下一半裸露在外,此时许自袭来,即使裴舒已经做足了准备提前后撤,唇瓣依旧在两人的动作中轻微相触。
酥麻的感觉在唇瓣相触的一瞬间传递开来,裴舒含着口中还剩一半的糕点偏过头,心中的恼怒还未升起,面上先浮上一层绯红。
许自耳根越发的红,他咽下口中的糕点,轻咳了声:“多谢姑娘的糕点,许某感激不尽。天色已晚,姑娘还是早些回房。”
这……这就吃好了?
裴舒一个扭头,险些没把脖子闪着。
他扯了扯嘴角,情绪急转之下语气显得有些僵硬:“……大人何不多用些?”
“夜间不易多食。”
绯红一点点从耳根褪去,许自将他从怀里放下,表情也恢复了一惯的冷硬:“姑娘请回。”
裴舒简直不敢相信这人在前一刻还在按着他的唇珠逼他用嘴喂食,他愣愣的张了张嘴,恍恍惚惚的被送出了房外。
直到退出房门,裴舒才猛地反应过来,他一个回身,迎面差点撞上关闭的房门,想到刚刚发生的事,裴舒简直都要气笑了。
好好好,这么整他是吧,人也抱了便宜也占了,到头来一点好处不给,这还有道义?
裴舒眯了眯眼,甩袖回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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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裴舒从醒来开始就等着许自回来,上朝的时间太早,对于娇生惯养的小少爷来说自然是起不来的。
昨夜太过气愤,导致裴舒一时哽住,直到回房他才反应过来,许自昨夜压根还未用过饭食,又哪里来的“夜里不易多食”的说法。
裴舒冷笑一声,抬头看看天色,脚步一转就去了许府门口。
门口,马车正好停下,裴舒调整好表情,柔柔行去,对着许自露出一个含着几分羞涩的笑:“大人辛苦。”
今日阳光不错,裴舒特意提前在院中晒了挺久,面上被晒出一片粉,此时看去倒像是见着情郎的含羞带怯。
许自身旁的小厮古怪的看了他两眼,最终安静待在一旁没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