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笙已经做好了要被训斥的准备.

却听司云镜温声同她道.

“师尊关心徒弟，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笙儿不必慌张.”

“为师…只是想同你亲近.”

与其说想要完成自己的大道，不如说是他本心确实如此，如今，他只想要对时笙好.

司云镜觉得丹田有一抹火苗被点燃了些许.

这道，似乎与他有所感应了.

师尊轻柔的话语落在时笙心尖上，在心湖上泛起涟漪.

时笙的情绪复杂，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时笙就能一个人做很多事了，可眼下，面对师尊柔软的话语，亲近的态度，倒让她觉得委屈.

眼眶忽地红了起来.

第 14章 像娘亲一样

时笙也不知为何，可眼泪就是止不住地往外冒.

好像所有的压抑在心底的脆弱此刻都释放出来.

司云镜霎时慌了心神.

“这是怎么了笙儿？”

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时笙吸了吸鼻子，还带着哭腔.

“对不起师尊.”

“我就是…控制不住.”

时笙的肩膀还随着抽泣在颤抖.

司云镜心疼不已，把她拉到跟前，用指腹轻轻刮蹭时笙泛红的眼角，哄孩子一般：“为师在这里，今后定不会再叫笙儿孤单一人了.”

司云镜知晓自己亏欠时笙太多，需得日后慢慢弥补.

他不再多言，只微微倾身，用宽大的衣袖拢住时笙略有些单薄的身子，把他抱进怀里.

小手攥紧了师尊胸前的衣襟，时笙感受到从前没有过的暖融之意.

……

虽然不明白令师尊转变的原因是什么，但时笙很喜欢现在这样被包容，被照顾的感觉.

司云镜也很喜欢时笙收到宝贝时候高兴的模样.

灵石，法器，这也是他能给予的最直接的补偿，虽然这些都太过轻微.

时笙最近发现师尊是在把自己当小娃娃养，姑娘家喜欢的衣裳首饰隔一段时间便会更换一批出现在自己的屋子里，还都是修真界的时新样式.

“师尊，我的衣裳不少，用不着这些.”

“笙儿还小，就该多穿些鲜亮明艳的衣裙，戴些漂亮的头饰.”

“可这也太多了，徒儿穿不过来.”

“姑娘家是不会嫌衣裳多的.”

师尊变了，他再也不是超脱尘世的那个高岭之花了.

……

时笙现在又回到了被师尊亲自教导的时候.

果然，比自己领略书籍效率要高得多.

师尊忽然说要亲自上阵与她对决，时笙很乐意，毕竟不是什么时候都能有这样的机会的.

但这个时候的月牙剑面对强大的威压，竟然瑟缩着不敢释放剑意.

“小月牙，你醒醒.”

时笙呼唤着月牙剑，但半晌都无回应.

这把胆小剑，时笙拍打好多下都无用.

催动术法也无济于事.

“这把剑，是从剑冢挑的？”司云镜问她.

时笙点头.

是在她才筑基的时候，同其余弟子一同进入剑冢挑选本命剑，万千灵剑中，时笙感应到了这一把在角落里释放微弱光芒的月牙剑.

她那时觉得这就该是她的剑.

“是把好剑，就是太胆小了些，改日为师替你寻一把更厉害的.”

司云镜似笑非笑地看向时笙手中的剑.

还没等时笙替它辩驳，月牙剑自己亮起白光，带着她直直攻向司云镜.

对剑还能用激将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