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娆撑着身体,问:“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孤男寡女共住一室,难免擦枪走火。”纪斯衍撕开包装袋,“提前准备,有备无患。”
喻娆羞赧道:“臭流氓。”
纪斯衍也不解释,只当是他耍流氓,毕竟他的娆娆脸皮薄,不好意思说的太明白。
再不等喻娆开口,纪斯衍俯身压下来,紧接着,是一个缱绻绵长的吻,让人忘乎所以。
喻娆缓缓闭眼,甘愿沦为他的身/下/物。
-
次日一早,清晨的日光从窗帘缝隙打在纪斯衍的侧脸上,他微微睁眼,映入眼帘的是喻娆熟睡的面容。再往下看,她的脖颈,锁骨,每一处都有浅红色的印记。
纪斯衍愣了一愣,似是不敢相信,脑海里回想起昨夜的荒唐,他摁了摁眉心,确定其中的真实。
他把手臂从喻娆的颈下抽离,拿过旁边的烟盒,拿了一根叼在嘴里,身侧的人忽地一动,他沉声笑了,又放了回去。
纪斯衍扫了一眼地面,胡乱丢着的裙子和外套,还有昨晚随意丢在地上用过的东西。
他从未像此刻这般平静过,似乎一切都有了定数,答应纪长青的事他都会做到。
昨天沈慧如单独和他说了许多话,只不过开口前的第一巴掌,他记得尤为清楚。
最初沈慧如一言不发,他以为她根本不在乎喻娆,直到进了书房只有两人时,她才有了母亲该有的态度。
喻娆曾说过,沈慧如在年轻时香港是出了名的大家闺秀,从不与人动怒,甚至不曾红脸。
到了平城之后,更是事事忍让,总觉得寄人篱下,就应该有恭敬的态度,她不是喻娆,做不到那样洒脱。
身旁的喻娆突然翻了个身,嘴里不知在嘀咕什么,过了会儿,她睁开眼,又翻了回来。
喻娆抱住纪斯衍的手臂,顺便拉了拉被子遮住自己的身体,不说话,眼神却已说的明白。
和纪斯衍眼神对上,她脸红了好一阵,想往后退退,还没怎么样就被拉了回来。
“羞什么?”纪斯衍将她拉到自己怀里,“昨晚还有什么没看?”
“我怎么不能羞了?”喻娆轻轻打了他一下,“你刚刚拉的我好痛啊。”
纪斯衍握住她的手,打量着她的指甲,粉蓝色的,上面有不少小物件。他笑说:“我还没说你呢,你倒先埋怨起我来了。”
喻娆的指甲过长,又有不少的装饰品,昨晚动不动会划到他的皮肤。
他弹了弹喻娆的指甲,懒散问道:“还有,你的指甲怎么回事?”
“前几天妈咪带我去做的。”喻娆晃了晃手,“好看吧?”
纪斯衍毫不留情吐槽:“还镶个蝴蝶和钻?你妈品味有待提高啊。”
“什么嘛,这样才好看啊,独一无二的,直男审美。”
“这玩意把我弄疼了还怪我直男审美?”纪斯衍吻了吻她的耳垂,轻声问,“哥哥帮你拆了好不好?”
喻娆扭过头,不打算理他,不难道:“你都把我裙子弄坏了,怎么还想拆我指甲?”
“不同意?”
“不同意!”
纪斯衍说:“行吧。”
“还有,”喻娆认真道,“你以后不要说是我哥哥了。”
“不就是哥哥吗?”纪斯衍不以为意,“我觉得挺好的。”
喻娆气的坐起来,还没一秒才想起来自己没衣服穿,羞红了脸。她又躺了回去,把脸埋在被子里,声音嗡嗡的:“我们都那样了,不能再是兄妹了。”
“原来娆娆是这个意思啊。”纪斯衍拿开挡着她的被子,举止亲密,凑到她的耳边,“你昨晚……”
像是逼着她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