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拓宇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大哥你脑子没问题吧?那人救过你的命是你欠她的,你老婆不欠她,这笔债怎么算都轮不到你老婆去还,你不会蠢到拿老婆去抵债吧?”
霍庭深被噎了一下,此时,兜里的手机微微震动。
他掏出来查看信息,那双深棕色的眸子逐渐变得深邃,如千年枯井般透着未知的可怕信息。
“走了。”
他蓦地站起来,西服外套挂在臂弯径直往包间外走。
穆拓宇和袁枞对视一下,觉得他莫名其妙,是他把人叫来,刚说两句话自己就要走。
“狗东西!”
穆拓宇骂了句,和袁枞继续喝酒。
霍庭深会所出来吩咐姜政,“去医院。”
病房内黑着灯,安静地可以听到她浅浅的呼吸。
霍庭深忍不住放轻了脚步,窗帘缝隙处透进几缕浅浅的月光,照在她巴掌大的小脸上。
他就着月光细细打量着这个女人,睡相乖得想让人掐她脸。
大手就要落在她脸上时,许之漾似乎感觉到异样翻了个身,伴着一声呓语。
她说梦话了。
“阿深……”
霍庭深正要抬步出去,脚步一顿。他听到她喊他阿深。
记不清多久没从她嘴里听到这个称呼,大概是从秦蓁蓁回来之后吧。这是第一次听到她做梦喊自己,而不是明轩哥。
他忍不住蹲下来,替他拉了拉被子。
“阿深,你放过我吧。”
这句话说得真挚,一字一句清晰地钻进耳朵。他忽觉心头空了一下,这个女人竟在睡梦中都想离开自己。
隔日,许之漾醒来看到腿边的西装外套惊了下,她四处打量没发现霍庭深的身影。
贾泽打来电话,她忙不迭去接,
“漾姐,出大事了。”
许之漾急切地问,“怎么了?”
“昨天要挟秦蓁蓁的那个男人不知被谁搞了,当晚被送到警察局断了三根肋骨,强奸罪,故意杀人罪,入室抢劫罪数罪并罚,估计得判死刑。
还有昨天你那场车祸翻了案,两名包庇罪犯的警察被查。好像有人要替您出气。”
许之漾一听就知道是谁干的,只是贾泽说了这一大堆,丝毫没有秦蓁蓁的半点消息,他处置了所有害她的人,偏偏放任那个幕后之人逍遥。
许之漾知道他肯定看到了那份视频,他做这些只为消除自己心里那点浅浅的愧疚而已。
秦蓁蓁在他心里是永远撼不动的位置,哪怕她恶事做尽,哪怕她要杀了他老婆。
许之漾嘴里苦涩,这时有人推门进来,是家里的保姆刘阿姨。
“太太睡醒了,肚子饿了吧?喝点营养粥,我还煮了您最爱的虾仁云吞。”
刘阿姨提着保温桶进来。
“刘阿姨,你怎么来了?”
“先生昨晚叮嘱我做些清淡的吃食送过来,他说您出了车祸,幸亏是虚惊一场,没事就好。”
许之漾肚子正好空了,还是家里的饭更合胃口。
她小口吃的粥,听着刘阿姨在一旁磨叨。
“先生昨晚不知遇到什么事了,发了好大的脾气。我一直听到他在书房打电话,应该一宿没睡。”
许之漾嗯了声,“他就那个脾气,你睡你的觉不用管他。”
刘阿姨咳了声,有点欲言又止。
许之漾抬头看她一眼,“刘阿姨,你有话直说。”
许之漾平时对待下人和善,从不为难家里这些佣人,过年过节给她放假不说,还会给发奖金。
刘阿姨是真心想让小两口好。
“太太,您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