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
霍庭深扫了眼腕表,
“距离航班起飞还有一个小时多点,时间来得及,等下到机场先吃个早餐,飞机还要坐好几个小时。”
许之漾应了声,车子已经开进机场的停车场。
彼时,许砚京扔下公司的一摊子事,来到许家投资的私立医院。
解剖室内,属于他姑姑的那颗心脏早已经停止跳动。
助理手里提着路上买的咖啡递过来,
“许总,都查清楚了。秦蓁蓁身上的伤是她狱友留下的,不关别人的事。”
许砚京拧眉,
“那些人对她不友好,也不至于让她丧失了性命,前一天她在狱中有没有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
“警察给的信息,她昨夜之前的生活一如平常,唯一不一样的就是晚上睡觉之前有人来探监过,对方是她没有出生的孩子父亲,谈话内容我听了一遍,都是些日常问候,听不出什么问题。”
“把那个男人找出来。”
“在找了。”
……
解剖室的门从里面打开,医生摘下眼罩,
“许总,她确实是死于脑梗,您要的心脏已经完好无损地摘下来,要怎么处理?”
“好好洗漱几遍,放进冷冻箱保存。”
“那尸体怎么处理?”
许砚京默了默,
“先放着。”
楼道里脚步声响起,许之漾和霍庭深两人拉着行李箱赶来。
“哥,怎么样?”
许砚京扭头看过去,他就知道自己这个妹妹耐不住性子,得追过来,
“姑姑的心脏已经取出来,我准备晚上带回去安葬,你在海市等我就好,不必跑这一趟的。”
“哥,医生有说什么吗?”
许砚京扫了眼许之漾身后的霍庭深,
“尸体解剖过,确定是脑梗死亡,不是意外。”
说到这里,许砚京顿了顿又道,
“漾漾,不要同情想杀你的人,她不值得。霍总,你说是不是?”
霍庭深没说认同也没说不认同,只道,
“海市的天气还热着,心脏赶紧送回去吧。”
许砚京点头,
“霍总担心对,借一步说话,我有些疑问希望你能给我答案。”
两人抬步往楼梯口走,把许之漾丢在原地,许砚京和霍庭深的态度一样,
“漾漾,你待在这里,别看,别问,别进去,这件事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楼梯口上去便是这栋楼的天台,寻常没人会来这里。
秋老虎照在身上,也把人烤得火辣辣。
许之漾不在,许砚京开口问,
“那个女人怎么忽然就没了,这件事和霍总有什么关系吗?”
霍庭深倏地笑了声,
“我没办法回答你,因为我也不知道。”
这个答案他给的模棱两可,留足了余地。
在许砚京看来,答案已经出来了,跟他没有一点关系的话,他是不会给出这样不确定的回答。
而尸检的结果就是纯粹脑梗,没有别的原因。这个医院是自己空投资的,医生不会骗他。
其中有什么内幕就成了一个迷。
许砚舟看着霍庭深倏地笑了声,
“霍总要是对我妹妹早有这个态度,何至于此?不过,我真的很好奇,尸检结果真的是脑梗。”
“事已至此,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把人安葬了吧,死者为大。”
许砚京勾唇,
“既然这样,我也没必要再查下去了,那就安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