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不可能,即便他盖过这被子,也过去四年的时间,刘嫂在家里晾晒过,洗过,能闻到的也该是洗衣液的味道。
可她这一刻就是着了魔一样,就觉得有一缕淡淡的草木香萦绕在鼻间。
简直要发疯。
许之漾瞪着眼一直躺到半夜,光荣地失眠了。
左右睡不着,她决定下楼吹吹风。
许之漾打开门,这栋房子里的所有灯都熄灭,好在今天是圆月,月光照进来,可以看得清楼梯。
她一手扶着扶手拾阶而下,想到霍庭深说他住在书房,她下意识地往书房的方向看过去,书房门虚掩着,里面看不到光亮,想必他也休息了。
这几年,许之漾爱上黑夜。
白天要面对许多人许多事,必须保持大脑清醒。而夜里,她可以肆意做自己,让自己大脑放空。
许之漾放轻脚步来到窗前,却没注意沙发上睡着人。
仲夏夜的风很轻,月光下的叶子微微晃动。
许之漾闭上眼睛听风声,几秒后蓦然睁开眼睛回头,她刚刚似乎听到了呼吸的声音。
霍庭深说是自己睡书房,可他书房只有套桌椅,趴着睡还不如客厅这个沙发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