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砚京叫服务员送来他先前存在这的几瓶名酒,打算好好招待一下这位合作伙伴。
陆嘉木也不服输,两人推杯换盏,菜还没上几个,酒已经喝得差不多。
到底陆嘉木刚从国外回来不久,和许砚京这种常年混在商场出席各种酒会的老油条比不了,没一会儿便趴在了桌子上。
许之漾胳膊肘顶了顶许砚京,
“哥,你没事吧?”
许砚京看了眼趴在桌上像是睡着的陆嘉木,面不改色地笑道,
“再来两个小陆总都不是你哥的对手。”
许之漾默了默,问,
“他没事吧?用不用送去医院?”
许砚京哼了声,
“大男人喝点酒就送医院,丢不丢人,这点本事也配追我许砚京的妹妹?”
许之漾脸红了一下,
“哥,我和他说清楚了,我暂时对婚姻大事没什么打算,一个人……”
她顿了顿又道,
“也挺好。何况他是京市的人,我不想与他有太多的交集。”
许砚京怜惜地看了眼妹妹,
“放心,以后没人敢欺负你,谁敢欺负你,你哥就把他做成标本。那个姓霍的,我慢慢收拾。”
许之漾低下头,听到许砚京提到霍庭深心里还是隐隐作痛。
兄妹俩这边聊着天,完全没把趴在桌上的陆嘉木当人。
他刚才看情况不对忙趴下装醉,实际也真的有点醉了,再喝下去恐怕被这许砚京卖了都不知道。生意人出门在外哪会不留心眼。
他一动不动地趴着,心里却在犯嘀咕,听着许之漾刚才话里话外的意思,她现在根本就没有要重新开展一段感情的打算,甚至不想再与京市的任何人有联系。
她这种逃避行为更说明她心里受的伤,不是一朝一日可以抚平的。
陆嘉木一阵心梗,觉得自己希望渺茫,更别说她还有个难搞定的哥哥,这门亲事不是他想攀就能攀上的。
不过,他很快给自己扬起斗志,她不想谈恋爱,那他就等,等到她想谈为止。活了二十几年,好不容易遇到个让他心动的姑娘,他绝对不会放弃。
许之漾和许砚又聊了几句,服务员送来醒酒汤。
许砚京让人给陆嘉木倒了一碗,叫他醒来,
“陆总,喝碗醒酒汤回酒店再睡,小心感冒。”
陆嘉木揉了揉脑袋,装作刚睡醒的样子,端起一碗汤喝下。
许砚京又假客气地问道,
“陆总住哪里,用不用送你一程?”
陆嘉木订的酒店就在餐厅隔壁,若不是距离太近,他倒真想让这老狐狸送送,让他虛情假意。
“不用麻烦,我就住隔壁。”
许砚京把钱包递给助理去结账,
“那就不送陆总了,我先带妹妹回家,这次招待不周,如果有机会,下次我把家里存的那几瓶罗曼尼康帝带来,咱们喝个够。”
陆嘉木心里腹诽道,这老狐狸刚刚饭桌上那架势就是要往死灌他,还假惺惺地说招待不周,要是招待周了得把他喝进医院。
不就是想追他妹妹,至于这样防范吗?
狗东西!
他心里骂了一百遍,脸上却保持的假笑,
“许总客气了,下次我请客,你来京市一定通知我。”
一句话说出了要搬回一局的气势。
男人之间的阴阳怪气,许之漾听了半天也觉得不自在。
三人起身往外走,陆嘉木不小心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他扶着墙缓了缓,眼神闪过几分狡黠,
“不好意思了许总,我可能还真需要你送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