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蓁蓁手指蜷缩了几下,把那盒被退货的便当拿回手里,心中一片凄凉。
她来到洗手间,看到镜子里哭花的脸悲痛不已。早上出门时有多美,现在就有多狼狈。
她穿梭在这栋大楼里,曾经受尽同事吹捧,如今成了万人唾弃的焦点。
到处都是不善的目光向她投来,她甚至不敢再回设计部收拾落在抽屉的东西。她只能风风光光地走,无法接受自己像只被人追赶的老鼠。
曾经跟在她身边任她差使的人,现在对她冷言相对,恨不得踩她几脚。
这种巨大的心理落差让她有些窒息,最心痛的是她最依赖的人明明有能力帮她摆脱这次困难,把她从那漩涡中拉出来,可是他没有那么做,任她被同事指点,被网民唾骂。
她没有听霍庭深的,让姜政送。她现在觉得姜政也不拿正眼瞧自己,又何苦去一个助理那里讨没趣呢,姜政不过是霍庭深的一个小小助理,还没有资格对自己使脸子。
况且,她有自己的车。
秦蓁蓁来到地下停车场,刚出电梯迎面被泼了一盆不明液体。
“啊……”
她发出一声尖叫,之后就迎来一顿拳打脚踢。
许之漾这几日在秦市过得安逸,早上陪爷爷去看了一场音乐剧,中午回到别墅,她打算做芝士海鲜汤。
爷爷很喜欢她的手艺,她想趁现在能天天守着他,多做几次尽孝道,爷爷对她的好,她都记得。
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定。
霍老爷子回去换了个衣服的空已经看到许之漾头顶扎着一根马尾,穿着围裙在厨房忙碌了,几个佣人在帮她打下手。
老爷子看着这小姑娘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背影,心里不知多得意。想到自家那个只会在公司骂人的大孙,觉得可惜了,这么好的孙媳妇怎么摊上那么个混蛋玩意?
心里这么想归想,他还是想让那混小子来把媳妇接走。才新婚三年的小两口,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天天陪着他这个老头子算什么事?这么下去他在咽气之前还能抱到重孙吗?那可比公司倒闭更让他难受。
正琢磨着,那混小子问安电话就打来了。
电话接通,霍庭深直奔主题,
“爷爷,您什么时候回京市?”
老爷子一琢磨这孙子还搁这阴阳怪气呢,直接打电话给自己媳妇问她什么时候回去有那么难?那点面子才值几个钱,有抱着媳妇香?
还是太年轻。
“我暂时不打算回去了,在这待得挺好的,一睁眼就能看到海,还能吃到刚出水的海鲜,每天吹吹海风下下棋,哦对了,漾漾就在这待着陪我吧,我一个老头也怪无聊的,有她在还能陪我说说话,压压沙滩。”
霍庭深沉吟了半天,终于忍不住问,
“爷爷,能不能借您孙媳妇几天?我公司有事需要她。”
老爷子哼了声,心道,承认自己想媳妇就这么难?
“究竟是你需要她还是公司需要她?”
“公司。”
老爷子听到不乐意了,
“当初我让漾漾进霍氏的时候,你可是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人。是谁说她专业不过关只会鬼画符的?”
许之漾端着做好的饭从厨房出来刚好听到这一句,
“爷爷,谁只会鬼画符?”
老爷子呸呸呸,忙解释道,“没谁,没谁,爷爷在打电话。”
许之漾哦了声,继续回厨房忙。
电话对面,霍庭深知道爷爷在与他怄气,
“爷爷,我没开玩笑。您快让她回来。”
“漾漾是你明媒正娶的媳妇不是一件物品,你想让她回去问她的意见,问我这个老头子有什么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