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道:「我听四师兄说,二师兄是用了另一种毒来逼出大师兄身上的炎毒。但大师兄方才不是已经在喝药了吗?那不是解药是什麽?」

薛千韶似乎知道些什麽,面色红了又白,接着咳了几声,对老五、老六道:「你们俩先出去吧,没你们的事了。」

甚霄尘翘起一边嘴角,阻拦道:「四师弟这又是做什麽,老五老六阅歷浅,正该长个见识,你怎麽反而还要撵他们出去呢?」

老五最喜欢听些奇闻轶事,闻言果然不肯走了,一脸可怜地望向他四师兄,道:「是啊,四师兄怎能厚此薄彼,七师弟都能留下了,我和老六又有什麽听不得?」

薛千韶满肚子的话被噎住,欲言又止。

不离却越发不耐烦,向甚霄尘追问道:「究竟是怎样的毒?二师兄不妨坦然告知。」

甚霄尘哼笑了一声,方道:「此毒名『两相欢』,其特性是入体后,能够瞬间占据修者所有灵脉。一般针对修者的毒,就好比是贪饮灵气的兽类,只在河边喝个水,无法持续承受灵力冲刷;『两相欢』则不同,它就像在水源处投毒一样,会直接占据整条河,让灵脉为己所用,药性极勐,也是因为这个缘故,才得以把炎毒给逼出来。此毒若发作,叁日内便会导致修者穿肠破肚……都说相思断人肠,此毒发症状也贴切得很。如今我给寒霁月喝的,就是缓解『两相欢』发作的药。」

不离越听眉头皱得越紧,又追问了一次:「此毒究竟何解?」

甚霄尘徐徐道:「这毒唯有在动了凡心慾念时方会真正发作,原本是用来对付上古清修守戒的修者,但现今很少有人这麽修练,反而显得鸡肋,所以两相欢才会逐渐失传,成为罕有的千古奇毒……简而言之,若要彻底解毒,中毒者就得和使他动情的对象双修,才能散尽毒性。」

甚霄尘一说完,房内在几弹指的时间内静得落针可闻,紧接着老五突然呛咳起来,趁得房内的寂静越发诡谲。

不离的脸色变得微妙,他愣愣看向寒霁月,发现师兄虽没什麽反应,耳根却缓缓发红,眼神正在魂游天外,心底也是空白一片。

老五咳了一阵子之后才停下,问道:「双双双双修?是我想的那种双修吗?」他话本子看多了,却也还没见过有这麽诡异的毒……药效好像很强悍没错,可是解毒方式也太奇怪了!

甚霄尘道:「谁知你想的是哪种,反正就是周公之礼、床第之事、交欢、交媾,你高兴怎麽称呼就怎麽喊。不过,这抑制的药应当拖不过一旬,你们若要办结道大典是来不及了。但你们也已私定终生完毕,不差这点表面仪式。」

薛千韶冲击过度,呆愣了一会,直到他恍恍惚惚地听见「结道大典」这个词,觉得听着像是他得动脑的差事,方才稍微回神,愣愣地问:「私定终生?谁和谁私定终生?我怎麽听不明白?」

此时,不离面上已冷静下来。他环视了在场的师兄一圈,安抚地紧牵着寒霁月的手,开口道:「不如便借机说明白罢──我和大师兄的本命花融为一体,已是正经道侣了。虽然是在情急下所为,我不认为这算是私定终生,但终归是要让诸位周知,至于解毒一事,我会和师兄商量着处理,就不必多费心了。」

薛千韶登时就吐不出话来了,老五再次瞪大了眼,老六仍是愣愣的,瞧不出他有什麽感想,甚霄尘则是又翻了个白眼,嗤了一声,好似有些后悔自己为何要製造出这种场面,忒没意思。

寒霁月也已经不知道该露出什麽表情,只得假作澹然,却也握紧了不离的手。

薛千韶半晌回过神,忽然惊觉自己好像该道贺一下,然而就在此时,门口忽又传来敲门声,他的弟子在外喊道:「师尊,玲珑阁柳阁主求见,说是要见大师伯和七师叔的,方便让阁主进去吗?」

按常理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