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为稀少,司徒睿与他仅一面之缘,又怎麽可能看穿?
边想着,他的动作也并未有片刻停滞。寒霁月将划出数道剑光,掐着剑诀挡下密集刀势,又道:「紧盯太鲲山不放,又能知我这麽多事的……我也算是确认你背后之人是谁了。」
司徒睿的脸胀红得发紫,狠狠噼下一刀的同时,怒喝:「本真君哪来的背后之人!可笑!」
寒霁月并未硬挡这一刀,而是闪身回避,在长刀迫近时澹澹道:「噬閰魔尊还未死透吗?」
司徒睿被气得狰狞一笑,停下了攻势道:「你既猜到这麽多,今日是非死在这不可了,何苦自断生路。」
寒霁月澹然道:「也要你有这个能耐。」
司徒睿又道:「不仅是卧龙门,就是放眼整个修真界,本真君都是资歷最长的前辈,真以为我奈何不了你一个黄口小儿?」
寒霁月阐述事实:「若非忌惮于我,你又为何迟迟不敢下死手?会同意与魔尊联手设局,不就是没有能胜过我的底气?我在金丹修为时,便能使出『冲月』,前辈可以猜猜,若我如今全力噼出那一剑,此方世界会不会被我辗碎?」
「你──!」司徒睿气急败坏,他正是忌惮这一点。太鲲山讲究意念精纯,剑意精粹,故而攻击力度总胜了其他同阶修者一筹,他迟迟不敢躁进,便是因为寒霁月早年那一剑太吓人,他拿不準他如今的实力在哪,生怕闹成鱼死网破,才缓慢消耗着寒霁月的力量。
寒霁月也心知肚明。自从柳墨清查到,魔尊联手对象很可能是司徒睿开始,他们便猜测,司徒睿是因寿元将尽,才想抢夺自己这具尚有漫长寿元的躯体,以延长自身寿命。那麽,若自己破罐破摔,要胁拖司徒睿下水,他自然投鼠忌器。
心有贪欲,终难成大器,司徒睿止步于化神境界,无法飞昇,也不外乎是这点原因。
可他与的修为,始终差了司徒睿一截,被境界压制得施展不开手脚,所以不光是司徒睿在拖,其实他更是。唯一的差别是,他所需的一切,已在此时此刻,布置妥当。
双方现正僵持着,可寒霁月知晓,如此局势将在顷刻翻覆。
他带着几不可察的笑意,朝司徒睿轻挪了一步,道:「还有一件事。并非是柳墨清两面讨好,而是我让他实话实说,将我治疗炎毒的时辰洩漏出去。他独独只对你说漏了一点。」
寒霁月气定神閒,气势与先前稍有不同,司徒睿若有所觉,本能后退一步,举起长刀,催动金色的刀气护在自己身周。
寒霁月自然也察觉到他的动作,停顿片刻后,他一面举起重霜,一面续道:「──那便是,你必会大败于此。」
霜色剑光中带有一缕冰蓝,照亮他俊美无俦的一张脸,衬出唇角勾起的阴影,却显得像是为杀戮而生的神祇般可布。
司徒睿被逼得乱了心神,正想先一步破解寒霁月蓄力中的剑招,帐中空气却倏然变得乾燥炽热,他神色一变,正欲抽身,却发觉婴身已使唤不得,像是被无数灵力线缚绑在原地。
「这是玲珑阁的缚仙阵,没想到你竟没瞧出来。这些帐幕、布置,自始至终都不是为了护住我。」寒霁月走近几步,雪白剑芒直指司徒睿心脏位置,扬首道:「你既要置我于死地,毁你一半元神应该不过分?」
司徒睿剧烈挣动起来,却发觉这阵法看似不强,但灵力线反覆叠加,竟与化神境界的神识之力不相上下,心下大骇,慌忙道:「你既知这仅是我分神之一,难道不怕动手之后,卧龙门报复太鲲山?」
「那就试试看?」寒霁月云澹风轻地说着,重霜剑无声推送进司徒睿胸口,随后,金红色火系灵力自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如千重莲瓣倏然闭合,千万柄虚剑同时刺穿司徒睿的元婴。
那自然不是寒霁月自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