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压得更小,道:「况且,为何他们买你的消息还是次要,重点是……他们是否想拿消息做些什麽。」

不离听他这话,瞳仁突然一缩,像是想起了什麽,若有所思沉默下来。

丹门另一名长老眼见双方僵持,扬声道:「说起这授徒,真不是容易的事,吾只有叁名弟子,偏都不太成材,如今也只是金丹后期,实在惭愧。」

九霄门长老接言:「仙君何出此言,我瞧着师侄各个都是人中龙凤,怎能说是不成材了。」

丹门杜道君却像没说够似的,又开口道:「成材与否,何不请太鲲山的不离道君一试?道君虽然年轻,辈分却居长,和我丹门小辈过过招,只可算是指导,想来道君也不会下狠手罢。」

叁大仙门众人听了这话,皆是神色微变,悄悄睨向客座的不离。谁不晓得,若这番比试成了,完全是让太鲲山处于骑虎难下之地。可不离道君初出茅庐,方才进观星台时又不给叁大仙门留情面,任谁都想一试他的实力,或至少看着他出丑来解气,故而一时之间,竟无人再开口接言。

在这片静默中,柳墨清起身拱手,笑道:「杜长老,您这麽说,未免太小瞧你那几位师侄了,这用了两百馀年练成的金丹修士,境界必定十分精实。不离道君再怎样天资卓绝,今年也不过叁十馀岁,你那几位师侄若是胜了不离道君,反倒有不爱幼的嫌疑才是。」

那杜道君不大买帐,只道:「说法都是出在人口,是胜是负,面上能敷衍得过就成了,若不离道君愿意与这几位师侄一试,我等自不会无礼以待,再口出恶言、出尔反尔。」

不离蓦然站起,缓缓抬头望向丹门的人,眼神冷沉,开口道:「丹门如此邀战,我若推辞,便负了师兄对我的教诲,只盼比试后,无论是何结果,丹门都能心服口服。」

不离说的话并不客气,但再如何还是答应了,叁大仙门的人大气不敢出,憋着一口气作壁上观。丹门另一名长老有些无奈,但迫于局势,还是喊来自己那叁名金丹后期的弟子,道:「那麽,便请太鲲山的不离道君赐教了!」

不离以行动回应。他拔剑稳稳走到了观星台中央,将本命剑灼连撑在身前地面上,剑身不断发出威吓的低鸣。

离开观星台时,柳墨清在路上叨唸:「我说,不离道君,就算叁大仙门挑衅,你也不必这麽较真,两叁招就把他们的弟子都给挑了吧,一点面子也不给人家留。」

刚经歷几场无趣战斗的不离,懒懒地掀了掀眼皮,瞟了一眼明显在幸灾乐祸的柳墨清,道:「你在一旁搧风点火,不也是想看我的实力吗?便让你们看个够。」

柳墨清眉毛一抖,笑了开来:「自然是好看得不得了,要是道君您能再多施展开来一些,他们的脸色肯定还能更精采。只是啊,道君,林子裡最高的树是会遭雷噼的,你就不怕他们恨上太鲲山?」

「我为何要怕。」

柳墨清又道:「你们太鲲山不是向来恪守分寸吗,难道你没感觉出来?风头越盛,越是要藏拙叁分,何况你们如今是叁大仙门外,少数有化神修者镇守的门派,就不怕那帮大家伙哪天寻了由头,把你们太鲲山一锅端了?」

不离唇角一勾,澹澹道:「百年内我必化神,怕他叁大仙门做什麽?」

他心中有底气,所以这话没有半分夸大的意思,听来反而无比张狂。

柳墨清发出啧啧声,浮夸地扯了扯自己的衣领,手中扇子搧得飞快:「不离道君啊,你这话说得,我都替你紧张了。前几个说这种话的修士,如今不是入魔,便是已经殒命了,您倒是说得脸不红气不喘的。不过,我喜欢。」

不离又道:「你既已见过我的实力,今后废话少说,明日秘境即将开启,待我领弟子进入、确认部属无误后,便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