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主的宴上回来,喝了点酒,才会胡乱在这睡下的。」

宛鹃仙子神色古怪地皱起眉,艰涩道:「说得好像你们挤着这麽窄的地方睡一样?裡间没榻子能睡了吗?」

「他自小睡姿就挺好的,没什麽问题。」寒霁月重新站直身子,做了个手势让宛鹃仙子随他回外厅说话。

寒霁月答得澹然,宛鹃仙子却总觉得哪儿不对劲,但他自己「身份特殊」,与师兄弟们不算亲近,和师姐师妹们也会保持些距离,反而难以理解一般的师兄弟会是怎样的交情。

宛鹃仙子还在纠结,寒霁月却忽道:「昨日我体内的炎毒发作过了,也替我看看吧。」

宛鹃仙子先是一愣,接着瞪眼道:「怎不早点说?你到底知不知道严重性?」刚才有还有浑沌时间閒谈?怕是不想要命了吧!

探了脉、又确认过寒霁月的视力后,宛鹃仙子却又蹙起眉,喃喃:「实在古怪,按理讲不该这麽快发作,更古怪的是,发作后更不该这麽轻易就退掉!你是用什麽法子压下来的?」

寒霁月便把不离的手法简单说了一说。

宛鹃仙子咬着手指道:「这是饮鸩止渴,短期来说是有成效,但炎毒在你体内原本至少能被冰系灵力压制,一旦给了它火系灵力,后果不啻于养虎为患!」

「所以没有太多时间再拖了。」寒霁月道,接着抬眸,静静看向宛鹃仙子:「你应该已经在研製解方了吧?目前进度如何,说来听听?」

宛鹃仙子顿时发憷,微微退了小半步,本来还想辩解,但一见寒霁月像是已经知晓所有事的眼神,便觉得无用。

直到宛鹃仙子把该说的都吐乾淨后,寒霁月又交待了几件需要她配合的事,思索片刻才又问道:「另外问一句,我的心脉……应该没有出问题吧?」

宛鹃仙子才刚松了一口气,忽然又因为他这句话愣住,只发出疑惑的单音:「嗄?」

寒霁月补充道:「我昨日觉得心口灼烫,甚至还有点发痒,该不会是炎毒的缘故?」

宛鹃仙子的面色再次变得古怪,只道:「你的心脉没有问题,这我还敢保证。」她这麽答完,寒霁月却陷入了若有所思的沉默中,宛鹃仙子想了想,小心翼翼问道:「先前我还觉得你那炎毒古怪……现在想来,你七师弟,该不会是煊虞崔氏的人?」

虽然如今已然门庭败落,但据说在上古,煊虞崔氏倒是出过不少火系灵脉的大能,称得上有底蕴的修真世家。再联想到寒霁月身边吃穿用度的改动,宛鹃仙子总觉得自己发现了什麽。

寒霁月勾起一笑,冷冷道:「你问得太多了,梅镌。」

宛鹃仙子被唬得一愣,却还是梗着脖子道:「说了多少次别用那名字叫我!还有,现在我可不怕你啊寒真君,你的命和前程可还在我手上呢。」

寒霁月又浅笑着道:「我叁师弟已经去魔域寻霄尘,或许过段时间就回来了。」言下之意是,你也就这段时间有点用。

「你……!」宛鹃仙子再次被他噎得无话可说,片刻后还是垮下肩膀,问道:「我倒又不明白了,甚嚣尘为什麽不一开始就替你们把炎毒解了,偏要用转移的法子,且到现在还不现身。」

寒霁月澹澹道:「该出现的时候他自会现身。好了,时间所剩不多,该防备的总要做好。」

-待续-

有时候写着写着,觉得师兄也很攻,讚喇。(自己说)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