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恋外面的世界吗?他不允许。
将她像只宠物一样拖回房间,就会更乖吧。
“刚才其实在骗你,死到临头我他妈的也想你别走,一起死,不想放过你。”芒斯特痴痴的笑,喉咙溢出混乱的呜咽。
他真是个疯子,他该下地狱。
说得对,他天生就有病,明明那么爱她,却自私地想拉她一起永生堕落跟自己纠缠不休。
甚至忍不住想折磨她,狠狠摁在身下,看她怎么哭饶,怎么求救,怎么嘤咛。
那种揉进骨髓,藏进血肉的病态欲望,日夜不息。
对她的爱,像信徒在邪神面前的祷告。
心甘情愿接受所有代价。
……
这些话,陈枝第一次听他说。
她愣住,支起身子似乎想穿过铁门看见此时的芒斯特。
眸色潋滟雾气,楚楚可怜,清纯无辜。
是男人最无法抵抗的样子。
“吓到了?胆小鬼。”他的手指已经摸到地雷拉环,深深吐息,“摸到拉环了,我倒数321,你用尽全力跑出去,有多远跑多远。”
说着还笑:“这破雷,万一爆炸就他娘的恶心人,死是死不了,炸个残废。”
嘴角半分弧度也没有,他说:“老子残了你也别想改嫁,照样干得你下不来床,知不知道!”
一生矜傲,此时只能像个没有安全感的卑劣之徒,放出粗糙不入流的狠话。
怕女孩不要他。
“这里有座老寺你知道吗?”陈枝轻轻问。
没等男人回答,她站起来,直面铁门。
“就在我身后。庙宇陈旧脱漆,慈祥的菩萨掐着拈花惹笑,俯瞰芸芸众生。”
淡淡的声音在雨水中缓缓漫开:“你知道那块佛牌我请的时候许什么愿望吗?”
“哈奴曼神猴佛有慈、悲、喜、舍四种梵心。我祈求神,庇佑你,不悲、不惧、万胜、如意,不被政坛纷争所累,不被战争炮弹所害,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并且……一直爱我。”
“过十二点了,芒斯特,我们又相爱一天。”
赚到了。
“芒斯特。”她念着这三个字,像是触到崖边垂下的绳,亦或是水底沉浮的一根草。
“你不会有事的。”
“我在门口等你,哪里都不去。”她浅浅笑着,眼睛一下子就湿了:“我等你,带我回家。”
弹炮燃烧的巨响在耳边回荡但不怕,我知道你会紧拥住我。
芒斯特魁梧的后背微弓,脑袋低垂,盯着地面一动不动。
汗珠开始顺着面颊棱角滴落,四肢百骸恢复知觉,血液回流,心跳也被重新注入力量。
这条暗无天日的夜路,也并非没有尽头。
邪祟脖颈上的牵引绳,依旧被娇柔的少女拴在手中,不曾放弃。
……
指腹轻轻勾起,一点一点,芒斯特保持垂直水平线,突然抽离。
他五指收紧,脚尖稍一发力,地雷弹从地面带了出来,随即被男人用尽全身力气投掷到油厂最边缘一角。
‘刺啦刺啦’冒着灰烟。
那被血水浸湿的精壮身体每一寸骨骼肌肉都在完美发力,精湛强悍的一级作战能力没有半分瑕疵。
动作快如掠影,开上那辆停留在厂里的黑色越野巨兽,“枝枝,闪开!”
下一秒,轰鸣响起
‘哐哐!’
‘哐!’
前进,倒退,三进三出,坚硬的铁门彻底倒塌。
碾压着铁皮咆哮而出,一下车,失而复得般的哭嚷声奔向了芒斯特
“阿芒!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