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的眸子越发深邃,陈枝心跳猛滞,她……在质问他。

这可是芒斯特,这头邪祟阴晴不定,再把他惹毛了大晚上把自己丢出去喂恶犬怎么办。

她哆嗦着唇瓣:“我的意思是……这、这不能使用,除非医疗行业,遵医嘱才、才能……”

芒斯特忽然单膝上床,向她逼近了两步。

陈枝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后颈被一只温热的手摁住,她瞬间激灵。

“量的配比很安全,只是缓解疼痛,大小姐,你也确实觉得舒服不是吗,嗯?”

男人声音淡得没有一丝波澜,可女孩根本没办法忽略后颈的手掌力量。

“所以,是想去跟司令告状?”他轻笑,长臂一捞,陈枝就这么贴近在他心口:“乖女孩可不能干这种事,你说对不对。”

赤裸裸的威胁。

陈枝整个人趴在芒斯特胸口,纤弱后颈的攥控让她不得不俯首。

“我不会告诉阿爸的。”

“嗯。”芒斯特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甜甜玫瑰芬香,喉结滚动:“你在家受伤不用?”

“在家怎么用?”她奇怪的仰头看他,软软的发尾扫过男人手臂。

芒斯特忽然笑出声,心脏隔着胸腔,在女孩耳边蓬勃跳动。

一下,一下,撞击她的耳膜。

在这一瞬间,陈枝恍惚,好像他们的心跳被调成了相同的频率。

“那这么说,司令还真是治家有方啊。”

男人并不意外,陈瓒臣这个人的面具积年累月覆盖在脸上,就是对枕边人也不可能说全部的实话。

比如,在陈家象牙塔里长大的大小姐,又怎么可能知道她阿爸私底下就是一条烂毒蛆。

他缓缓松开陈枝,热源的离开让女孩下意识抬头。

“芒斯特。”

男人挑眉看她。

陈枝咬唇,慢吞吞挪到他手边,揪揪他的手指:“谢谢你今天救我……还帮我、帮我上药……”

芒斯特坐在床上,整个人被暖黄色的光包裹,居然让人觉得他有些温柔迷人。

他抬手,在陈枝头发上揉了一把,“就上下嘴皮子碰一下完事?”

她看了他片刻,软软糯糯凑上去:“那,哥哥,我把床让给你睡。”

“这本来就是我的床。”

不客气的呛话,大小姐枝枝不为所动,她霸气威猛哼了声:“那又怎么样,你还不是得打地铺。”

芒斯特是阿爸的下属军官,自然得对自己恭恭敬敬。

女孩白嫩嫩的小脚丫子踢踢他,随即就要站起来:“算啦,看在你救我两回的份上,我打地铺。”

男人抓住她的脚踝,“啊!痒!”陈枝呜唉尖叫,她的脚脚不能碰!

可怜兮兮的女孩缩抱着膝盖,贴在床角,木质床板硬邦邦的,膈得她背疼哪哪儿也不舒服。

芒斯特说:“老实点,躺下睡觉。”盯着她,眉钉轻挑,意味深长地开口:“我倒是对你这个”他扬了扬下巴。

“感谢方式挺感兴趣的。”

什么意思?

陈枝不明所以,顺着他目光向下,唰地脸羞红,羞愤交织得抬起小腿就用力踢人:“流氓!芒斯特,我要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正要扑过去的手猛地又捂住自己胸口。

男人的衬衫穿在她身上过大,东拉西扯中就很容易走光,偏偏扣子还崩掉了一颗。

“那在我眼珠子被挖之前,可得好好欣赏。”说完他直接双手摁在墙上,将女孩圈在怀中。

陈枝抬头看他,瞳孔里映照出他的模样,凶眉厉眼,像极了掳走小女孩进家的恶霸。

“走开!”眼睁睁看他的大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