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跟她挨着那么近,我的旗袍怎么好端端穿她身上去了……是不是你给的?”

男人听这话,啧了声。

“干什么!你还不服气是不是……”小姑娘张嘴语不成调,带出了哭腔。

陈枝瞳孔蓦地放大,慢慢聚焦凝向他,长睫毛娇弱扑簌簌,眼泪那是说掉就掉。

“她穿着衣服专门来给你看,你肯定背着我不检点。”

芒斯特:“……?”

纤袅的身子边哭边打颤,十足十的可怜,她哼哼唧唧:“最后你还让她脱衣服……臭不要脸!你,你欺负我,我要告诉阿爸你欺负……呜呜我……”

芒斯特扶额:“……!”

他怀疑这小孩就是专门用来治他的。

芒斯特不知道,那件藕粉色的真丝旗袍,是陈枝最喜欢的华国传统服装之一,是当初跟妮妮认识,第一次见面丁芙妮给她手工做的。

从绣样到尺寸调整,女孩都很用心。

更重要的是,她觉得自己在这段关系里,没有了安全感。

大眼睛扑凌含泪,细白手背委委屈屈擦眼角。

“宝宝,你他妈的觉得不爽,就应该冲出来甩那女人两巴掌,直接把衣服扒了。”男人叹了口气,不太懂女人心思,更不懂娇气敏感小姑娘的心思。

好粗鲁哦。

小姑娘打嗝,一抽一抽,“……我还没那么爱上赶着摆出正宫态度。”

“那不行,你得摆。”芒斯特将她小手攥在掌心捏来捏去。

“听好了。”他眉骨微抬,胸膛起伏数息:“她人是我救的,因为她父亲跟陈家关系匪浅,而我并不受陈家待见,想要拿到化工厂的聘书,不能放过任何一个人的支持,包括徐琨。”

“至于她穿的旗袍,跟我没有关系。她说是管家看挂在那儿没人收,给她穿的。”

陈枝脸色有点难看,抽嗒嗒的不说话。

想起来了呢,是挂在洗衣房没收回来,一早上她都在忙着剪视频。

小姑娘一瞬间的尴尬被抓住。

芒斯特薄薄的眼皮眯了眯,神色难辨。

“至于脱衣服”

“我想起来那件旗袍是你的,当然得立马脱了。她配穿?”冷笑了声,引得陈枝愣愣看他。

“脱了之后还得洗,老子还他妈的给你手搓。”

真成冷脸洗衣物了。

陈枝紧绷的身子松了松,软嫩的小指头在他掌心蜷缩了下。

“洗就洗……你怎么还、还拿我衣服……做那种事情……”

声若蚊蝇,脸红得要滴血。

当然,快憋出精神病的流氓完全没有羞臊意思。

甚至还有点不爽:“宝宝衣服香的要死,又软又轻,搓两下老子就in了。”

‘啪’

尾音里带出一击脚踹声。

女孩小嗓子娇娇颤颤,仿佛蜜中滴水:“你给我闭嘴!”

“闭嘴可以,那动手行不行?”

说罢拽着纤弱的脚踝,陈枝整个人直挺挺头扑进他怀里。

芒斯特翻身直接压了下来。

“我都解释清楚,陈枝枝你是不是也该跟老子好好反省,嗯?”

男人居高临下睨视她。

她呼吸急促,‘唔嗯’了几声,当做简短的敷衍回应。

“我没有做错什么吧。”

“是你们的行为……让人误会的呀,我站的远听不见,误会很正常吧。”

芒斯特被小姑娘的伶牙俐齿整笑了。

刚要发作,就又听到轻软呢喃:“不过,对不起哦芒斯特,我应该信任你的。是我太敏感任性了……对不起原谅枝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