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朗格点头,他拍拍帕特的肩膀:“这不是显而易见吗。阿汶·潘拿通绝对是未打申请私自出国,之前就有风声说他跟境外他国势力走的很近。”
国内党派战争不断,他这时候偷摸出国本就不正常。更重要的是这人身居国会重要职位,从哪个角度看都有问题。
“真有意思,潘拿通家族世代为君王鞠躬尽瘁,到了阿汶主政,直接他妈的转到总理麾下。”
坤威一踩油门,车开了出去:“新总理刚上位,阿汶转头就表决心,这两人是一个敢说,一个敢信。”
“不过老大,康维总理和阿汶·潘拿通之间有什么问题让他们斗,你还去救人,这多危险,何必呢……”
液态气岌岌可危,那房间门还开不了,眼瞅芒斯特没有防护措施在翻阳台,他们难免心惊。
下面就是摔不死,也是火海万丈。
芒斯特松松咬着烟,慢条斯理挽起袖子,虬结手臂上密布的伤疤,显露出刚才火场的生死攸关。
“康维刚上任手下能用的人不多,苏钦算一个。但这人疑心病太重,不下点功夫始终无法真的信任苏钦,苏钦不重用,那老子安插进国会的意义在哪里?”
“可咱们就凭护照,小孩?就算阿汶私自出国,也不能判定他对泰兰国家有背叛行为。”
阖上眼,芒斯特遮掩暴戾情绪,慢悠悠回答:“一点苗头在敏感的康维总理面前,足够用了。”
他似笑非笑:“给康维披露异心,不也是表忠心?”
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上位者信任人,谈何容易。
更何况阿汶本身也从不相信自己投奔的总理,双方都疑神疑鬼。
他不甘心只做上议院主席的位置。
可惜太着急了,恶心一起,万般皆空,如今尸骸焦干,罪有应得。
搓了搓下巴,帕特倒是神情玩味:“不对啊,你还把阿汶俩小孩救出来,怎么,邪祟长善心了?”
原本放松靠坐的男人,身躯微僵。
他缓缓睁开眼睨看帕特,男人五官硬朗,天生痞戾浓重,他似笑非笑撩了撩嘴角:“一会儿去机场你回万塔北部,拓昂带老子的兵把不服他的武装将军围堵在胡康河谷山林,你进山领兵去。”
帕特太阳穴突突直跳,这他妈的什么情况。
“不是老大,我、我说啥了我……”
“去吧,五千兵少回来一名,赏你一根军棍。”芒斯特尾音不疾不徐。
操!
邪祟说话从来不开玩笑,四十分钟后吉隆坡摩天大楼上,一架印着哥萨克雇佣兵军团标识的直升机过来接人。
默默为兄弟点蜡烛的布朗格目不斜视,他怕多看一眼,会被老大殃及池鱼。
“陈先生来电,问你什么时候到清迈?”
男人眉尾轻挑:“怎么找你这了?”
布朗格莫名其妙看他:“说是联系不上你,老大你手机坏了?”
芒斯特手摸裤口袋,脸色一变,妈的,手机掉火里了。
坤威和布朗格先一步前往清迈,布朗格着实不解为什么老大还要绕圈去芭图雅。
坤威难得慈祥拍拍他肩膀:“咱老大凶吗?”
“整个东南亚没比这厮更凶更变态了。”
“那你得知道野兽再凶,也得为爱当狗。”
布朗格沉默良久,他需要消化一下。
……
……
陈枝觉得芭图雅这个地方跟她八字相克。
其他十一名同学返回曼城,只有她需要飞往清迈,然后她就晚了几小时,整个芭图雅城市交通全线管制了。
她滞留在酒店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通行,机票时间也更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