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我真的好想去找他。
于是我使劲去咬我胳膊内侧的肉,因为我被绑着,其他的地方我够不到。
鲜血涌出来的那一刻,我似乎已经忘记了疼痛,眼前的猩红提醒着我,我和我哥又进了一步。
我疯狂地去咬,去吮吸我骨头里的腥甜,满脸都是粘腻的感觉,白色的枕套床单也被我弄的血红一片,而且不断蔓延,我知道,那是通向我哥的路。
那些医生和护士冲进来的时候都被吓得后退了了好几步,脸上露出看日本恐怖片时的表情。
如果有镜子我就会知道,我当时活像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
他们给我的嘴戴上了给狗戴的防咬器,把我走向我哥的路堵住了。
精神病院的天花板很干净,但空的让人害怕,内心深处对这个世界涌出深深的惧意,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只能盯着它看。
哥,我想你了。
如果我没有听到那些话,我可能这辈子就烂在精神病院里了。
那天晚上,我从梦里醒过来,听见我妈在和护士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