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流停了下来。

我看见我哥的头一下垂了下去,汗顺着他的下巴,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头发已经完全被汗水浸透了。

“哥!哥你没事吧!”我着急地喊道,

突然有个教官走到我哥面前蹲下,手里拿了个什么东西在我哥手上比划,随着他手肘一用力,我哥垂下的头猛地扬起,甚是撞到了椅子上。

他发出了很尖锐的叫喊声,甚至破了音,像是被箭射中了的鹿,发出最后一声哀鸣。

那个教官移开身体,我看见大股的血从我哥手上流出来,他嘴里的喊声没停,身体虽然被束缚住,却有明显的痉挛。

那个教官走到我面前,扔下来了一个沾着血的小东西。

我脑子里嗡的一下,那是他的指甲!

他们拔了他的指甲!

我的心里防线被彻底打破了,我屈服了,向着血淋淋的现实屈服了。

那一刻我沦为了任人宰割的鱼肉,像是朝菌到了廿尾,蟪蛄到了秋季,必须要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