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容易相信别人。明明跟我只认识了两个月,明明……他或许真的可以逃出去。

我几乎没有许过愿,也从来不信奉什么,但那天入了夜之后,我虔诚地将双手放在胸前合十,容与,希望你一切安好。

陈郢也换了宿舍,之后我基本上没有在遇到过他,擦肩而过也不能怎样,毕竟在这里,我有什么资格去计较。

很久很久之后我才听说,好像是陈郢的一个什么人在三月份结婚,他举报了我们换了一个打电话的机会,可最后那通电话也没有接通。

之后某天厕所了只有我和我哥在厕所里,我哥抱着我哭了,眼泪流到了我肩上,衣服湿了一大片。我从来没有见我哥那样哭过。

他说,哥对不起你。

是我对不起哥。

好像一切都不一样了。

每周周六我们会去洗澡,澡堂像思过室一样,是一个一个房间的设计,里面也有铁栏杆围着,澡水一年四季都是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