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修身课就是检查背诵,我和我哥才来,所以站在后面背明天的内容孟子的《我善养吾浩然之气》。
我听见他们今天检查的是《仁义礼智,我固有之》,背不过就用戒尺打手心,好像就眼镜帅哥没挨打,其他人或多或少都被打了。
修身课结束,我要死要活地咬牙背下了。
熄灯前洗漱完,我看见他们两个没人说一句话就睡了,我到底是不习惯。
我坐在我哥床上,抱着他,透过衣服,我还能摸到今天皮带抽出来的痕迹,还肿的厉害。
“疼么?”我抬头看着我哥,我眼泪已经出来了,
“哥不疼,乖。”我哥揉揉我的头发,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
没两分钟,门就被踹开了。
眼镜帅哥和少白头立马站在地上,王教官指着我和我哥吼道,“你们俩!给我出来!”
我站起来朝房顶上四个角望去,艹,有监控。
我还真好奇他们是为什么能把我和我哥安排到同一间宿舍,原来有监控,真是牛逼啊。
我和我哥站起来走出去,一下被屋外的两个教官按在墙上,王教官手里拿了个棍子朝我们走过来,我看见那棍子是用白布包着的,还没看清楚,就听见王教官在我耳边吼,
“一天天就知道给老子找事情,晚上是不是不想睡了!”
我听见空气被撕破的声音,棍子落到了我身上,发出闷响。
我皱了下眉,是铁制的。
疼痛很快蔓延开,从小到大,我爸妈就没碰过我一下,现在果然是要还的。
我闷哼了几声,王教官连续几下抽在一个地方,我满头都是汗,我哥也一样,我都能听见他呼吸声加重。
他大概抽了有二十几下停了手,“滚回去!管住你们的嘴!”
他们走后,我和我哥又在原地站了几秒才走会房间,主要是太疼了动不了。
我们回去看见人家俩都睡了,刚刚抽我们的声音在二楼回响了那么久,他俩跟两尊雕像一样一动没动。
这么一闹,我和我哥也不敢再有什么肢体接触,早睡早安生。
可刚接触到床单的那一刻,我疼的差点儿站起来,我用手摸了摸,一道道棱子很是分明。
哎操,还是趴着睡吧。
早上我迷迷糊糊听见动静,我坐起来,瞬间感受浑身的酸痛感袭来,后背上疼得厉害,睁眼看见眼镜帅哥和少白头正在洗漱,我看了眼手表,四点四十五。
我哥也醒了,我俩也穿好衣服去洗漱。
到了五点,果然教官拎个棍子挨个宿舍叫人,这床起的,可真有仪式感。
我们被赶到操场上跑步,原来五千米真不是说着玩的。
跑步就跑步,主要是身上的伤一扯一扯地疼,我都怀疑他给我抽烂了。
一圈一圈地跑,速度倒不是很快,但多了就很磨人,我哥始终跟在我后面。
跑到快六点了,天都亮了,我头有点犯晕。
突然我听到熟悉的皮带声和女孩的声音,就在我前面不远处。
我回头看了眼我哥,他示意我跟上去。
谁知道我俩还没跑到,前面又传来一个姑娘的声音,
“你别打了!她有低血糖!”
声音很小,但很坚定。说话的是一个扎着高马尾的女孩。
又跑了几步我才看清,地上还有一个短头发的女孩。
接着我耳边传来教官的咒骂声,他扬起皮带又要打下去,高马尾想都没想就挡在短头发身前。
“对不起……教官……我……”短头发艰难地解释,她想要推开高马尾,但她脸色苍白的厉害,两三下都没成功。
我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