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出门的路上,脸上的神色越发阴沉 。
而另一边的盛连玦则是跟着江挽一路来到了医院的地下停车场。
江挽听着身后的脚步声,最后的耐心也化作了乌有。
“你是非要让我回去跟她道歉是吗?盛连玦,你心爱的女人是人,我也是人,我不是你跟江澜之间的牺牲品。”
江挽只觉得悲痛莫过于心死,而她此刻更是连眼泪都已经流不出来了。
“我没觉得你薄情寡义,丧尽天良就已经很不错了。”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算是彻底斩断了他们两个人的关系。
盛连玦脸色一边,仿佛整个人的周身都习转折了一阵狂风,脸上冷的尽掉冰渣子了。
“江澜的事,我会当什么事都没发生。离婚两个字,只能由我来说,我不喜欢…”
向来惜字如金的盛总,倒是难得有这么慷慨的时候。
可偏偏现在的江挽,早就不会因为他的举动而心神荡漾,更加不会因为他的慷慨而感激涕零。
“是!什么都由你来,我什么都不该!盛连玦,你这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真的很让人恶心。”
江挽面无表情地说出了最难听的话。
盛连玦的眼神里有短暂的冰冷,不过更多的时候,他的神色之中满是平静。
那种平静就好像是无边无际的黑洞,一个不小心就会把所有的情绪都给吸进去。
“好,江挽,你真是好样的,以后……”
“以后我不会再求你什么,更加不敢再奢望你什么,盛总,这样的话你还满意吗?”
江挽打断了盛连玦的话,冷漠而又决绝的眼神,就连盛连玦看着都忍不住避开了眼神。
这一次盛连玦直接走了,高大的身躯慢慢消失在了黑暗之中,直到脚步声渐行渐远,江挽才重重地跌坐在了地上,捂着自己的小腹,眼看着是快要抽搐了起来。
就在江挽即将疼晕的前一秒,电梯口又出现了另外一个人。
许述刚刚下班就看见了半躺在地上的江挽,出于医生的本能,他不假思索地冲了过去。
“许医生,怎么是你?”
看到了熟人,江挽收敛了身上的刺,紧紧绷着自己的脸,尽力掩盖着疼痛的模样。
“这句话应该我来说吧。”
许述一眼就看出了江挽的病症,大手一挥,脱下外套,直接就盖在了江挽的身上。
“哎,不用。”
江挽下意识拒绝,可双手却被许医生禁锢得死死的。
“别乱动。”
他说完直接将人横抱了起来,快步冲向了电梯。
江挽倚靠在他的怀里,剧烈的疼痛让她太阳穴直突突。
她已经分辨不清眼前的景象到底是黑夜还是白昼,只是觉得耳边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呼吸声,随后她就被人推进了一间温度极低的屋子里面。
巨大的白炽灯打在了头顶。
江挽的思绪又开始变得恍惚,那个孩子的身影又出现了。
江挽的潜意识,其实早就知道那个孩子已经不在人世,可哪怕如此,她还是选择轻轻张开双臂,无比疼惜地抚摸着那个原本就不存在的孩子。
“宝宝,宝宝……”
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的江挽又开始了呓语。
“这……许医生,病人又开始说梦话了。”
助手说着抚摸了一下江挽的额头,那个地方烫得都可以煎鸡蛋了。
许述扫了一眼,神色冷静沉着,“先去拿药。”
他说完就招呼着众人把江挽推进了急救室。
还是那个老生常谈的问题。
流产伤身,外加术后抑郁,直到此时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