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躯砸进了泥泞的雨水里,眼前的画面急速调转,杀人凶手和盛连玦出现在了同一片视野之中。
在彻底晕厥之前,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抽出了自己的手。
她现在终于可以坦荡地说自己恨透了盛连玦。
下一秒钟,江挽的意识彻底陷入了一片混沌之中。
等到她再度醒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
白到发亮的墙壁,刺耳的滴嗒声,还有弥漫在空气里的消毒水气味,无一不是在刺激着江挽的神经。
“我只是想进去看一眼。”
就在江挽神思恍惚之际,门外突然传来了一个耳熟的声音。
她勉强支撑着身躯走了过去,这才听清门口的那个人正是何穗。
高远挡在了门口,脸上的神色尽显凉薄。
“总裁吩咐过了,闲杂人等一律不能打扰。”
何穗被这番话呛得开不了口。
她拽着被洗到发白的衣服,站在顶楼的VIP病房门口,整个人显得是那样的局促。
“我不是什么闲杂人的。”
她看着高远满脸的生人勿近,壮着胆子说了一句。
高远未曾言语,只是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个弧度。
何穗还没到老眼昏花的程度,她知道这个年轻人的不屑和傲慢。
“我只是想来看看我的女儿。”
眼看面前的人不为所动,何穗不免有些着急上火。
她偏袒亲生儿子是事实,但也是心疼江挽的。
“没有总裁吩咐,任何人都不得靠近,我劝你还是离开这里,否则…”
“否则你要怎么样!”
江挽轰得一声推开了房门。
高远身形一僵,面无表情地往后退了一步。
“夫人,总裁说了……”
“我不想知道他说了什么。”
江挽再一次打断了高远的话。
疑影一旦在心中种下,就会像参天大树一样疯狂滋长。
此刻的江挽,眼睛里满是红血丝,神情中透着一股子倔强和偏执。
“妈,你帮我拿件衣服吧,我跟你去楼下。”
江挽的体力还没有完全恢复,但她现在实在不想接受盛连玦的施舍。
何穗看出了江挽的失落,点了点头,赶紧走进去拿了件披风。
母女二人刚刚走到门口,高远又顶着那张不怎么识趣的脸挡在了那里。
“夫人,总裁说过了,你不能离开。”
江挽早就知道高远对她偏见颇深,究其缘由,也无非是因为江澜。
“高远,你愿意当他走狗,那是你的事,我的事情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江挽说着,挽着何穗往外走。
可高远却像一座大山岿然不动,说什么都不肯让步。
江挽抬头对上了他的冷眼,心中的不甘和委屈,也在此刻爆发了出来。
“你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是觉得我身在福中不知福?还是觉得我高攀了盛连玦?”
江挽踱着步子逼近了过去。
高远没见过江挽这副样子,只是下意识往后让着路。
江挽冷冰冰的眼神落在了他的身上,嘴上的语气却是越发不客气。
“高远,你没有资格来评判我的事情,就像你没有资格站在江澜身边一样,你以为你替她看着我,帮她算计我,她就会多看你一眼吗?笑话,荒唐。”
江挽的脾气的确算得上是随和,不过更多的时候是被这豪门的风光蹉跎了性子。
但这不代表着她不会反击。
尤其是面对高远这种,明明两个人互不相干,可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