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

江挽惊呼一声,迅速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

她满头大汗,呼吸也很急促,花了好一会儿功夫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个噩梦。

时隔那么久,她居然又做噩梦了。

那种似曾相识的场景再一次印刻在脑海中,提醒着她过往发生过什么。

“怎么了?”

盛连玦关怀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江挽身子一颤,就见他关切的表情中带着浓浓的疑惑,“你刚才说孩子,什么孩子?”

“没什么。”江挽赶紧偏过头去,松了口气,“我只是做了个噩梦而已,别问那么多了。”

可盛连玦又怎会轻易相信。

他睡眠一向很浅,从江挽叫第一声宝宝的时候开始他就已经醒了。

借着床头灯那昏暗的灯光,他看到了江挽脸上的泪痕和焦急的表情。

即使在睡梦中,他仍然能感觉到情况很痛苦,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根本不是一个子无须有的噩梦能带来的。

“不能说吗?”盛连玦继续询问,“难道那个孩子是……”

我说了,我只是做个噩梦而已!”

江挽有点不耐烦了,轻轻擦掉额头上的冷汗。

“梦境本身就不是能被人控制的,你再问我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朝床头看了一眼,现在是午夜两点多,强迫自己打了个哈欠,重新躺下了,也不管旁边的盛连玦有什么反应。

半梦半醒中,江挽又一次睡着了。

她感觉有人在拥抱自己,很温暖,很久违,但理智却强迫江挽要将这个男人推开。

在感性和理智的交战之中,江挽也不知道自己选择了哪一个。

等再睁开眼睛时,床边已经空了,就连被子也一片冰凉。

想起昨天晚上的那个噩梦,江挽心中一片怅然。

她这算是小产抑郁症吗?

都已经这么久了,流产的阴影却一直笼罩在她心中,始终没有放过她的时候,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要持续多久。

晃晃脑袋,江挽勉强保持清醒,起床了。

盛连玦应该是在楼下吃早饭吧,这样想着,江挽已经走到楼下了。

然而,她却看到大厅的门是开着的,而且空气中有一缕很熟悉的香味儿。

再朝饭桌上看去,江澜居然来了。

她正坐在盛连玦对面,由于角度问题,江挽只能看到江澜的脸,盛连玦是背着她的。

也不知道盛连玦跟她说了什么,江澜咯咯直笑,非常开心。

江挽突然感觉自己出现的有点不是时候。

而昨天晚上盛连玦所做的那一切,也在这一刻彻底成了泡沫。

“哟,是江挽啊,你怎么这时候才起来?”

江澜终于看到了她,首先站起身。

“我是特地来接盛总上班的,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这话是何意思,江挽心知肚明。

也直到这一刻,她才终于正眼去看江澜。

毫无意外,正好接到了她眼中那一抹挑衅的眼神。

身为一个登不得台面的第三者,江澜无疑是非常成功的。

她不仅可以随意进出君临公馆,还可以堂而皇之地和盛连玦坐在同一张桌子上看他吃早饭,甚至和他一起聊天说笑。

哪怕江挽这个明面上的正宫就在一边,江澜也没有任何畏惧。

而现在她刚才说的那句话就像是免死金牌一样,仿佛有这句话在,江挽就不能生气,否则就是她不够大度。

盛连玦听到动静,也转过身来,“怎么不过来吃早饭?”

“我不饿。”江挽从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