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什么都会改变,盛连玦在这方面的在意程度是永远都不会减弱的。
江挽叹了口气,正要把床单收拾起来,盛连玦却朝着她走过来。
“先洗洗吧。”
她抱着江挽去了浴室。
江挽一脸惊讶,小腿晃动两下,“我自己来就好了,不用麻烦你。”
“你一定要跟我这么客气吗?还是你觉得你的腿已经痊愈了?”
盛连玦微微停顿一下,语气中带着很浓烈的警告意味。
趁江挽愣神之际,盛连玦已经走进去了,很自然的伸出手要去解江挽的衣服。
“不要!”
江挽赶紧制止,接触到盛连玦不善的目光,支支吾吾的解释。
“我……我,这点小事我自己来就行了,实在不用麻烦你……”
今天盛连玦怎么回事,正常来说他不应该对这些污秽之物避之不及吗?说不定还会直接把嫌弃的表情挂在脸上。
可今天却反其道而行之,他是不是搭错哪根筋了?
盛连玦充耳不闻,强行帮江挽脱了衣服,又去衣柜里拿出一件干净的递给她。
江挽低声道了谢”
盛连玦已经准备出去了,却在关门的那一刻,突然道:“一会儿洗好了叫我一声,我帮你穿衣服。”
江挽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他的服务态度要不要这么周到,搞得她就像个没有自理能力的残疾人似的。
说完这句话之后,盛连玦走了出去。
浴室里恢复平静,江挽却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就刚刚那短短一两分钟内发生的事情,让她震惊不已。
而且这是他们结婚这么久以来,盛连玦第一次没表现出来嫌弃她的样子。
今天,太阳真的是从西边出来了吗?
但这抹激动也仅仅只有一瞬,很快就被江挽压了下去。
站在温热的浴室里,她慢慢放空大脑。
自己不是早就已经想清楚了吗?要跟盛连玦划清界限,从此以后再无瓜葛,又怎么会因为他这一丁点的好,就能轻易改变主意呢?
这是绝不可能的。
浴室里水声不断,大概二十分钟之后,江挽没通知盛连玦,直接走了出来。
她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朝床上看去才发现刚才被弄脏的床单被套已经收拾好了,也换上新的了。
应该是保姆做的吧,江挽在心中这样猜测着。
盛连玦就算再怎么不嫌弃也就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这会也不知道他去了哪,房间里空无一人。
江挽看了一圈,擦干头发之后躺回床上。
也许盛连玦是去客房了吧。
就算床单被套已经收拾干净了,但空气中仍然有一股似有若无的血腥气息,这也是盛连玦最讨厌的。
不管怎样,他都不可能为难自己。
而就在江挽刚躺下没一会儿,房门开了,盛连玦端着一碗红糖水走了进来。
江挽眼里的惊讶直接溢了出来。
盛连玦抬眸看了她,一眼又快速躲开。
“保姆说,女人在特殊的日子里喝点红糖水会舒服些,所以便熬了一碗给你送来了。”
他并没有说这是不是保姆主动熬的,也没有说是不是自己要求的,话题就这么模棱两可的被带过去了。
江挽接过来时,滚烫的红糖水冒着滚滚热气,也给她带来了一丝久违的温暖。
“谢谢。”江挽声音很低。
盛连玦做这一切是想弥补什么吗?可这又有什么用呢?
从前一次又一次的伤害早已让她伤痕累累,难以愈合,这一丝一毫的好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