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外离开的人,听到病房里着急的声音,盛连玦却并没有回头,只是缓步的停下了脚步。

许述恨恨咬牙,无心再理会其他事情,扶着江挽上了床,给她盖好被子。

许述担心的看着怀里的人。

这些年,她到底都经历了什么。

哪怕遇到困难,都不曾向自己的亲人求助。

如果你真是盛连玦的妻子,他为何要这般对你!

这一切都是你想要的吗?

江挽这一觉睡得很沉。

她感觉自己好像溺在大海中,不停的起起伏伏。

每一次才刚刚看到一抹曙光,就再一次沉了下去。

就好像这是她永远逃脱不了的宿命。

当最后一次曙光来临的时候,江挽拼尽全力,终于抓住了这一抹光亮。

她挣脱所有束缚,睁开眼睛。

入眼是一片刺眼的白。

洁白的天花板,墙壁,还有一股让人很不舒服,消毒水的味道。

原来她还在医院里。

“醒了。”

旁边传来一道冷酷清冽的声音,江挽木讷的转过头,是盛连玦。

他手里拿着一支药膏,用棉签小心翼翼的蘸了两下,涂在江挽脸上的伤口处。

那是江母打她的时候,江挽不小心摔在地上磕伤的。

她就这么挂着一脸的血和江母对峙,理论。

而从头到尾,盛连玦都没有要帮一把的意思。

“许医生说你脸上的伤并不重,也不会留下疤痕,要不了几天就会痊愈。”

盛连玦动作很轻,仿佛不是在给江挽擦药,而在擦拭一件绝世珍宝,每一个动作都十分轻柔,尽量不弄痛她。

他说的话就像二人之间没有过任何矛盾一样,柔情无限。

可江挽却转过头去,避开了盛连玦的手。

“怎么?”

“我的事不用你管。”江挽的声音非常冷静。

由于她是背对着盛连玦的,所以他也看不清江挽的表情。

但身后却传来一道低沉又饮冷的笑声,“我不管,谁管?许述吗?”

这话落在江挽耳中却觉得莫名嘲讽。

他真的想管自己吗?

那为何江母对她大打出手的时候一点行动都没有,甚至都没有为她说一句公道话,连一个细微的阻止动作都没有。

盛连玦强硬的掰过江挽的头,一手固定另一手,另一只手继续给她上药。

江挽想挣扎,但她才刚刚苏醒,力气不够。

还好她脸上的伤口并不多,上药的过程也没持续多久,很快就结束了。

盛连玦把药拧好放在床头。

江挽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右手手背上正扎着针头。

而上方已经空了两个瓶子,只剩下最后一个小瓶,还在缓慢的滴落着药水。

江挽目光微微一垂,染了几分落寞,本就苍白的脸色,几近透明。

她轻 咬着嘴唇,眼神微闪。

“你能不能……帮我倒杯水?”

盛连玦起身去接水了。

突然,江挽想到了什么,心中的有股不安快速跨国,胸口的位置,掀开被子坐起来,毫不留情的拔掉自己手上的针头。

鲜血瞬间飙了出来。

“你干什么!”

盛连玦目光一震,赶紧阻止,却晚了一步。

“我说了,不用你管!”

江挽重重推开他,朝门外跑去。

她要回去找妈妈,她要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