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觉得我就是一个蛮不讲理,没有任何理智可言的疯子,而且还是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甚至不惜出卖自己的人,是吗?”

江挽只觉得心里委屈,撕心裂肺的样子,像是要为自己讨个公道。

盛连玦微微蹙眉,神情中已经见了些不耐烦的情绪。

“够了,江挽,别这样不好看!”

他说话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江挽也分辨不清他到底是不在意还是过分厌恶。

“盛连玦,我知道你看不上我,但我还不至于你说的那么不堪。当然,如果你和那些人抱有同样的想法,那我不会有半点辩解,我就是那么不堪,我就是靠着出卖自己…”

“够了!”

盛连玦不想再听接下来的话,回过头的时候,神情中带了一分狠厉。

“江挽,我让你不要再说了。”

他的这副样子倒是让江挽冷笑了起来,也不知道是她这个做太太到底脏成了什么样子,竟然让盛连玦那么开不了口。

“怎么?说假话你不信,说真话你不愿意听。盛连玦,你不知道吗?你眼前的这个女人就是这样,自私自利,贪慕虚荣,不知廉耻。

我不爱你,我爱你是因为你姓盛,你有权有势,够吗!

“下车!”

盛连玦听着那些话只是觉得格外刺耳,可江挽却难得感觉到舒心。

“这你就已经忍受不了了吗?可是盛连玦,当初不愿意离婚的那个人是你,所以你要是觉得不爽,那也只能是自作自受。”

她是爱过盛连玦的。

可是到了现在,两个人只剩下了相顾无言。

或者像现在这样,互相怼着刀子,没有了半点怜惜。

“停车。”

盛连玦松了松自己的领带,回头看向了窗外。

他的胸膛急剧起伏,额头上的血管都明显了不少。

江挽见状,自然也有自知之明,提着包包就准备下车。

“谢谢盛总载我一程,如果今天的事情让你觉得不舒服了,那我就只能说一句抱歉。”

江挽说完,不带丝毫留念的下了车。

外面仍然是大雨倾盆,可她已经没有了刚刚那种出门时候的局促。

盛连玦没有回头看她。

但在车门打开的那一刻,还是感受到了外面扑面而来的寒意。

“江挽,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收回你刚刚说的那些话。”

江挽冷笑。

整个人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提线木偶,挫败之余多上了几分空洞的凄美。

“盛连玦!你只相信你自己听到的,所以我没什么好说。刚刚的话,要是让你心里不舒服,我跟你说一声抱歉,我这个人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

江挽这纯属是破罐破摔。

自从她不对盛连玦抱有任何希望后,这种不堪入耳的自我挖苦,仿佛已经成了江挽的习惯。

盛连玦突然回过头看向了她。

两个人四目相对,谁都不肯退让一步。

“高远,开车。”

短暂的对峙之过后,盛连玦云淡风轻的收回了眼神,仿佛刚刚的事情从未曾发生。

开车的那人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刻意引起了轰鸣,溅出了一阵水花,冰冷的水珠打在了江挽的脸上。

那威尼不亚于一个冷冰冰的耳光。

车子呼啸而过,江挽反而轻松了不少。

她抬头看着垂落而下的雨珠,脸上露出了一种释怀的笑容。

一个小时之后,她才来到了盛世集团的大楼。

狼狈不堪的她,和周围的装潢格格不入,引得进出的同事指指点点,议论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