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啊,白锦书并非真的动怒,这般作态无非是有意为之罢了。

顾逸鸣见状,缓缓走到她身侧坐下,伸出手臂轻轻搂住她纤细的腰肢,并顺势一拉,将她带入自己怀中。

他柔声说道:“小书啊,我不过就是责备了你院中的丫鬟几句而已,你何必为此就同我闹别扭呢?”

说话间,他从怀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精致的盒子,轻轻地放置于桌上,接着言道:“瞧瞧,为了哄你开心,我特意给你带来一份礼物,这下娘子总该消消气了吧。”

白锦书听闻此言,微微挑眉,心中暗自思忖一番后,方才伸手打开了那个盒子。

当她看清盒内之物时,不禁眼前一亮原来是一支精美的白玉发簪。

这支发簪通体洁白无瑕,温润如玉,顶端雕刻着一朵栩栩如生的梅花,甚是好看。

白锦书脸上的表情却并未因此而有太多变化,她抬起头直视着顾逸鸣,朱唇轻启道:“夫君此礼,是想让妾身不再计较你不经我同意训斥我丫鬟之过呢,还是希望妾身忘却你近日里整日与那沈姨娘出双入对、将我弃之不顾的行径呢?”

“娘子啊,我和沈姨娘一同外出这件事,其中缘由你心里再清楚不过。

我家娘子向来大度,又岂会是那种心胸狭隘、小肚鸡肠之人呢?

而且,让我对沈姨娘态度好一些,这主意最初不也是娘子您提出来的嘛。”

顾逸鸣心中暗自思忖着,认定一定是春梅这个丫头在白锦书耳边嚼舌根、搬弄是非,于是接着说道:“娘子呀,您可千万不能仅仅因为春梅是您从娘家带来的陪嫁丫鬟,就毫无保留地偏听偏信她说的每一句话。”

白锦书闻言,面露哀伤之色,泪水宛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扑簌簌地直往下掉。

“夫君若是真心喜爱那位沈姨娘,妾身心中即便有些酸溜溜的,也绝对不会因此而生夫君的气。

然而,令妾身感到气恼的是,夫君如今满心满眼皆是沈姨娘,已然将曾经对妾身许下的海誓山盟抛诸脑后。”她哽咽着回应道。

说到此处,白锦书不禁用手轻抚着微微隆起的腹部,继续哭诉道:“妾身现今身怀有孕,深知情绪不宜过于波动,以免影响腹中胎儿。

可是,妾身每天眼巴巴地盼望着能够与夫君见上一面,却比登天还要艰难,妾身感觉自己都快要变成那镇宅的望夫石了。”

原本顾逸鸣还认为白锦书此举纯属无理取闹,但当瞧见她如此伤心欲绝的模样时,心头不由得一软,开始反思是否真是自己近些时日太过疏忽冷落了她。

这段时间以来,顾逸鸣一直与沈菲儿忙着处理冰沙店铺相关事宜,甚至想着在京城多开几家冰沙店铺,沈菲儿跟他说这叫连锁店,还可以搞促销活动。

随着日复一日的朝夕相处中,他逐渐发现沈菲儿的脑袋里藏着无数稀奇古怪但又令人眼前一亮的想法。

这些独特的想法犹如点点繁星,散发出迷人的光芒,深深地吸引住了顾逸鸣的心弦。

不知不觉间,他竟然真的对沈菲儿动了心。

顾逸鸣知道自己曾经对白锦书许下了海誓山盟,承诺要与她相伴一生一世、白头偕老,并且信誓旦旦地表示绝不会对沈菲儿产生感情,以此让她成为妾室进了镇南王府。

可心是没法控制的,即便他已经爱上了别人,但在内心深处,白锦书依然占据着最为重要且无可替代的位置。

顾逸鸣对于违背了曾经的诺言满怀愧疚,“娘子,都是为夫不好,惹你生气了。为夫只是希望你能够在府中安安稳稳地养胎,毕竟这个孩子可是咱俩的第一个孩子,为夫不想你们娘俩出现任何闪失。

等你顺利分娩之后,为夫一定会带着你出去游山玩水,好好享受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