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一觉醒来,白锦书稍作梳洗打扮后,便迫不及待地朝着柴房走去。

当她来到柴房门口之时,一眼便瞧见蜷缩于角落之处,浑身伤痕累累的许令舟和柳如眉二人。

此时的他们,早已不复往日风采,看上去狼狈至极。

其脖颈之上,犹如家犬一般被套上了沉重的铁链子,而链子的另一头,则被死死地钉在了坚硬冰冷的墙壁之上。

望着眼前这两个曾经对原主不可一世如今却凄惨无比的身影,白锦书的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勾勒出一抹冷酷而残忍的笑容。

她用充满嘲讽意味的语调缓缓说道:“瞧瞧你们现在这般可怜兮兮的模样,真是让本小姐感到由衷的快意啊!哈哈哈哈哈……”

她的笑声清脆悦耳,但其中蕴含的恶意却令人毛骨悚然。

柳如眉和许令舟正沉浸在痛苦与绝望之中时,突然听到了那道熟悉而又令人憎恶的声音。

他们像是受到惊吓的兔子一样,猛地抬起头来,嘴巴张得大大的,发出一连串含糊不清的“啊啊啊”声。

他们咒骂着白锦书恶毒,诅咒她不得好死。

白锦书别说听不懂,就算听得懂也不在乎。

她高高在上地俯视着地上狼狈不堪的二人,嘴角挂着一抹轻蔑的笑容说道:“哎呀呀,瞧瞧你们现在这副惨样儿,真是可怜呐!

看起来许老太婆可是恨透了你们呢,竟然狠心到把你们的腿都给打断了。

不知道被自己最亲近的人如此折磨,心里是什么滋味儿呢?”

很显然,这番话是专门说给许令舟听的。

虽然那许老太婆有着极强的控制欲,但平日里对许令舟还算疼爱有加。

面对白锦书的嘲讽,许令舟只能用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狠狠地瞪着她,口中依然不断地发出“啊啊啊”的叫声。

他双手紧紧握成拳头,由于太过用力,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掌心之中,鲜血缓缓渗出,染红了手掌。

但即便如此,许令舟依旧浑然不觉,似乎身体上的疼痛远远比不上内心所承受的煎熬,恨意让他整个人都变得扭曲起来。

他好恨啊,恨不得吃白锦书的肉喝她的血,这世上怎么会有白锦书这样恶毒的人。

白锦书脸上挂着轻蔑的笑容,饶有兴致地欣赏着许令舟那副因愤怒而涨得通红的面庞以及失去理智,如同困兽一般的模样。

“哟,怎么啦?被我说中心事就这么生气呀?”白锦书继续嘲讽道:“只可惜,任凭你对我再有多少怨恨,也不过就是在这里像个毫无用处的废物一样干瞪眼罢了。

瞧瞧你现在这样子,还真是可怜又可笑呢!”

听到这话,许令舟的身体猛地一颤。

他才不要白锦书可怜,她又凭什么可怜自己,她才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许令舟胸口开始剧烈地上下起伏,仿佛有一头凶猛的巨兽正在他胸腔内挣扎咆哮。

他喉咙里发出一阵低沉而压抑的呜咽声,宛如一只落入陷阱,走投无路的野兽。

用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狠狠地瞪着白锦书,似乎想要通过目光将自己所有的愤恨都传递给她。

看到许令舟这般反应,白锦书不仅没有丝毫收敛之意,反而笑得越发肆意张狂起来。

她甚至伸出手,轻轻拍了拍许令舟的脸颊,那一掌看似轻飘飘的,却恰到好处地给予了他最大程度的羞辱。

“你知道吗?”白锦书凑近他的耳边,压低声音,语气阴冷,“我最喜欢看你这种无能为力的样子。

你越痛苦,我就越开心。

你以为你还能翻身?

别做梦了,你这辈子到死都只能像条狗一样苟延残喘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