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就看到大夫的眉头紧紧皱成一团,比之先前更是深锁数分。

在经过一番仔细的望闻问切之后,大夫的眼底蓦地闪过一丝极为复杂的神色,但很快又被他掩饰过去。

随后,他缓缓地将手收了回来,沉默不语。

过了好一会儿,大夫才终于打破这片令人窒息的寂静,缓缓开口说道:“许将军,依老夫所见,您这脉象......着实有些异常啊。”

听到这话,许令舟只觉得心头猛地一紧,一股寒意瞬间自脊梁骨上升起。

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喉咙早已干涩无比,以至于说话的声音听起来都带着几分沙哑:“大夫,不知这脉象究竟有何不妥之处?还请您如实相告!”

难道他真的患上了某种绝症不成?

否则,大夫怎会以如此怪异而又怜悯的眼神凝视着自己呢?

或者,他身上散发出的异味与山贼有关?

大夫抬起头来,匆匆瞥了他一眼,那目光之中分明流露出几丝不易察觉的怜悯之情。

他缓缓开口说道:“许将军,近来这些日子……您是否有着不洁之行?”

谁能想到,声名远扬的堂堂许将军,竟然也会有这种龙阳之好。

他不禁想起此前关于许将军宠妾灭妻的传闻,莫非那些传言不过是为了掩饰他这断袖之癖罢了?

想到这里,大夫心中忍不住为那位白夫人感到悲哀和惋惜。

要知道,白夫人的母亲曾经对许老夫人以及许将军有着救命之恩呐!

可到头来,白夫人却只能沦为一个有名无实的同妻,实在是命运多舛,令人同情。

许令舟听闻此言,顿时如遭雷击一般,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无比。

他的手指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嘴唇哆哆嗦嗦地动了几下,但最终还是未能吐出一句有力的反驳话语。

见到这般情形,大夫心里自然也就明白了一切。

他轻轻叹息一声,压低声音对许令舟说道:“许将军,您所患之病乃是花柳之症,务必要尽早接受治疗才好啊。”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房间内的每一个人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这病压根就是无药可医!

许令舟只感觉自己的耳朵像是突然钻进了一群蜜蜂,嗡嗡作响个不停,脑袋也开始不受控制地眩晕起来,整个房间仿佛都在疯狂旋转着。

而他的心,则像掉进了冰窖一般,瞬间变得拔凉拔凉的。

他艰难地张开嘴巴,想要发出声音,却发现喉咙好似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一样,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勉强挤出几个字来:“大夫……我这病……还有得救吗?”

他又何尝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样的答案呢?

只是心底深处仍然存着那么一丝丝极其渺茫的侥幸心理,奢望着或许是大夫误诊了,又或许病情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严重,说不定吃几副药就能药到病除了。

哪怕需要花费再多的银子,耗费再长的时间去接受治疗,只要还有一线生机,他都心甘情愿地全力配合。

然而,大夫并没有如他所愿般给出一个明确且肯定的答复,只是缓缓摇了摇头说道:“许将军,要想让您的身体状况有所好转,需静下心来好生调养才行,再服药调理,如此这般,对您的身体总归是有益处的。”

说完这番话后,大夫便站起身来,提起毛笔刷刷刷地在纸上写下了一张药方,随后轻轻地将它放置在了桌子上,并压低声音嘱咐道:“许将军,请务必记得按照医嘱按时服药。”

许令舟听完大夫的话后,知道自己没可能治好,脸色愈发难看起来。

他默默地低下头,两只手紧紧地攥住被角,由于用力过猛,手指尖都已经泛白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