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决定要抓住这个机会,在许令舟的耳边煽风点火,让他对那个可恶的白锦书恨之入骨。

小丫鬟唯唯诺诺地点了点头,应道:“是。”

随后,她像是得到了特赦一般,急匆匆地转身退出门外,并扯开嗓子大声呼喊着:“老夫人,老爷醒啦!”

这声音在庭院里回荡开来,瞬间打破了原本的宁静。

听到这个消息,许老夫人猛地从座位上站起身子,满脸都是难以掩饰的激动之色。

她双手微微颤抖着,嘴里喃喃自语道:“我儿终于醒了……”

紧接着,她迈着急促的步伐快速走进房间。

当她看到已经被收拾整齐,端坐在床榻之上的儿子时,眼眶一下子湿润了,两行清泪不受控制地顺着脸颊滑落而下。

“儿啊!”许老夫人悲喜交加地呼唤出声,脚步踉跄着奔到床边,一把拉住许令舟的手,仿佛生怕一松手就会失去他似的。

许令舟则显得有些僵硬,他缓缓地转过头来,看着眼前泪眼婆娑的母亲,努力挤出一丝微笑安慰道:“母亲,您莫要太过忧心,孩儿并无大碍。”

然而,他那苍白如纸的脸色和虚弱无力的语气,却分明透露出身体尚未完全恢复的事实。

许老夫人紧紧握着儿子的手,眼神中充满了关切的神情。

她忍不住追问道:“舟儿,你快告诉娘,在那山寨之中究竟遭遇了何事?

为何那白锦书能够毫发无损,而你却伤成这样?

难不成真是那贱女人抛下了你独自逃命去了?”

许老夫人越想越是气愤,对白锦书之前的说辞根本半点儿也不信。

在她看来,定然是白锦书贪生怕死,丢下自己的儿子不管不顾,才导致他陷入如此险境。

许令舟听到这话后,不禁回想起了当初的情形。

那时,他原本计划着让白锦书坐马车引开那些凶残的山贼,好给自己争取一些逃脱的机会。

然而,事与愿违,这些山贼远比他想象得更为狡猾奸诈,竟然懂得兵分两路对他们进行追击!

在被困于山寨的日子里,许令舟遭受了无尽的折磨和苦难。

长时间的身心煎熬使得他脑海中的记忆逐渐变得模糊起来,但即便如此,关于自己和柳如眉如何被抓入山寨这一段经历,却始终深深地烙印在他的心头。

思绪至此,许令舟忍不住开口向母亲询问道:“娘,不知白锦书是否曾回来寻求援助呢?”

许老夫人面色一沉,冷哼一声,满脸都是不满之色地说道:“哼!那个小贱蹄子自从你们失踪之后,便如同人间蒸发一般,根本就没有再露过面。

哪有什么回来搬救兵,我看呐,她八成是在外头找个地方躲藏起来了,压根儿就没想过要尽快赶来营救你!”

许令舟听着母亲的这番话,想到自己故意安排白锦书乘坐马车离开,而其身后则紧跟着一群骑着骏马穷凶极恶的山贼。

马车驾驶的速度肯定没有马匹速度快,只怕白锦书也被抓去了山寨。

他对白锦书是生是死,在山寨里经历过何种遭遇,其实毫不在意。

然而,当听闻白锦书竟然安然无恙时,心中不禁涌起一丝难以言喻的不快。

凭什么自己要遭受那般苦难折磨,而对方却能全身而退!

就在刚才,他无意间瞥见柳如眉手臂上赫然显露的道道伤痕,触目惊心。

相比之下,白锦书居然毫发无损,这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一想到那些山贼们卑鄙下流的行径,他便笃定地认为,白锦书肯定是个没骨气的,恐怕在落入山贼之手的瞬间,就毫不犹豫地委身于他们,以换取免受皮肉之苦。

他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