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条长长的回廊,她发现许老夫人正静静地站在院门口处,翘首以待。
想来是等她等得心焦,连在房间内都等不住了。
也是,原主性格温顺,又何曾有过让长辈等待的时候呢?
原主每次在许老夫人这里受到委屈之后,从来不会抱怨半句,依旧全心全意、尽心尽力地侍奉着这位刁钻刻薄的许老夫人。
许老夫人冰冷而严厉的声音说道:“怎么动作如此缓慢?舟儿那里急等着有人前去伺候呢,你却在悠闲自得地用膳!”
面对许老夫人的斥责,白锦书面色淡然如水,缓缓回应道:“母亲您这话可就有些奇怪了。
咱们将军府向来家大业大,难道如今已经穷困潦倒到连一个伺候人的丫鬟都请不起了吗?
平日里我都是被他人悉心伺候着的,对于如何伺候人这些琐事,我确实知之甚少啊。
再者说了,夫君他平素最为喜爱的便是柳如眉的伺候,母亲为何不派遣下人去将她传唤过来呢?
哪有堂堂主母亲自去伺候人的道理,反倒让伺候人的丫鬟舒舒服服地躺在房间里休息,这成何体统?”
许老夫人本来就是存心想要找茬,借机向白锦书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和怨气,自然会想尽各种办法来故意刁难她。
她冷哼一声说道:“柳如眉此刻还处于昏迷状态之中,根本无法前来伺候舟儿。
你身为将军府的主母,竟然与一个小小的通房丫鬟这般斤斤计较,实在是毫无半点容人之量!”
白锦书面带无辜之色,娇声说道:“母亲如此宽宏大量,为何不亲力亲为地照顾您的宝贝儿子呢?
再者,儿媳实在不懂如何照料他人呀,如果一个不小心把夫君的另外一条腿也给弄断了,到那时,母亲怕是要心疼得不得了啦!”
话音刚落,许老夫人便怒目圆睁,大声呵斥道:“好你个白锦书,竟敢不想侍奉自家夫君,甚至还敢口出狂言,难道就不怕被休弃回娘家吗?”
白锦书却不慌不忙地回应道:“哎呀,母亲大人息怒啊!
儿媳可不敢说威胁之语,只不过是事先向母亲知会一声罢了,免得万一真出了什么岔子,您又误以为儿媳是有意为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