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如此突如其来的变故,侍卫不禁大吃一惊,但很快便回过神来焦急万分地劝解道:“夫人,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

眼下这种情况,咱们必须争分夺秒尽快逃离此地才行,倘若稍有耽搁,恐怕就要被身后紧追不舍的山贼们给追上!”

可是尽管他苦苦哀求,白锦书的眼眸之中却仍旧毫不掩饰地闪烁着一抹冰冷刺骨的寒意。

她微微眯起眼睛,再次厉声呵斥道:“我叫你立刻停下马车,难道没听见么?莫非真当我的话如同耳旁风不成?”

真当她是原主那般容易哄骗不成?

在许令舟转身离去之后,原本疾驰如飞的马车,其行驶的速度却陡然间变得缓慢起来。

这其中的意图简直不言而喻,分明就是妄图让她充当那吸引山贼注意的可怜炮灰。

“夫人,老爷有令,让属下送您回去。”

侍卫继续驾驭着马车,一边用空闲的那只手悄然伸向自己的腰间。

白锦书心中却是雪亮一片,她深知眼前这个侍卫绝非善类,根本不值得丝毫怜悯与手软。

既然对方如此不仁不义,那么她又何必再心慈手软呢?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白锦书猛地抬手一挥,寒光闪烁之间,那把锋利无比的短刀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划过空气,精准无误地斩向了侍卫的耳畔。

刹那间,鲜血四溅,一只耳朵伴随着侍卫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直直掉落于地。

而那把原本被侍卫紧紧握在手中的匕首,也因突如其来的剧痛而失手滑落。

侍卫做梦都没有想到,眼前这位看似柔弱娇美的夫人,出手竟会如此狠辣决绝。

一时间,恐惧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他瞪大双眼,满脸难以置信地望着白锦书,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护送我回去?哼,难道不是送我去死吗?”白锦书冷冷一笑,美眸之中寒芒四射,令人不寒而栗。

紧接着,她抬起一脚,狠狠地踹在了侍卫的背部。

随着一声闷响,那侍卫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径直从马车上倒飞而出,重重地摔倒在地,直摔得个七荤八素,眼冒金星。

马儿受到惊吓,扬起前腿,加快速度行驶。

待到尘埃稍稍落定,那侍卫艰难地抬起头来,目光惊恐地望向已然从马车上跳下来,稳稳落地且毫发无损的白锦书。

此时此刻,他的心中充满了惊惧与疑惑:为何这位平日里在府中温柔娴淑到有些懦弱的夫人,此刻竟会展现出这般截然不同的一面?

莫非她一直在暗中隐藏着自己真实的品性,肯定心怀叵测,另有不可告人的阴谋诡计?

越想越是心惊胆战,他挣扎着爬起身来,顾不得身上的伤痛,连连叩头求饶道:“夫人……夫人饶命啊!

小的知错了,求夫人高抬贵手,放过小的吧!”

这位侍卫乃是许府的家生子,自小就在许家长大,对许家可谓忠心耿耿。

面对眼前的局势,他心里很清楚,必须保住自己这条小命,才能将此事如实禀报给老爷。

想到此处,他不禁在心底暗暗祈祷,希望能够逃过此劫。

听着他的求饶,白锦书却是一脸冷笑地看着他,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寒光:“你都已经威胁到我的性命了,难道还指望我会对你心慈手软,饶过你不成?”

这名护卫当真是忠心不二,即便明知可能会死,也依然不肯放弃完成许令舟交给他的任务。

只可惜,他碰上了毫不留情的白锦书。

白锦书步步紧逼,而那护卫则惊恐万分地捂住自己的耳朵,脸色煞白如纸。

他的身体因为极度恐惧而颤抖不止,眼睛死死地盯着白锦书,仿佛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