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泪水在眼中打转,她用手指着自己脸颊上那清晰可见的巴掌印,声音颤抖地质问道:“她一个小小的下人竟敢逼迫于我之时,你怎么不见责怪她得寸进尺?

而我只不过是打了她几巴掌而已,你便这般心疼了吗?”

说罢,白锦书将头转向一边,不再看向许令舟,眼泪顺着脸颊滑落而下。

许令舟见状,心中虽然略有不忍,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行了,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我如今都已经不再与你计较母亲丢失首饰这件事了,你为何还要死死揪住不放?

你身为当家主母,就不能有点大度之心吗?

柳如眉之所以会动手打你,那也是因为母亲所丢失的东西恰恰是在你的房间里找到的。

而且你不是也已经加倍还手了么?你到底还想要怎样啊?”

白锦书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冰冷的笑容,声音如同寒风吹过一般冰冷。

“哼!我想怎样?

我身为堂堂许家主母,自然有责任和义务肃清这宅门中的不良风气。”

紧接着,她眼神一凛,语气坚定地补充道,“既然夫君对我心存疑虑,不肯相信我的判断。

那么咱们索性就请来族中德高望重的长辈们,让他们来评断是非曲直。”

许令舟听到这话,不禁愣在了原地,心中暗自诧异。

他万万没有料到,一向温婉柔顺的白锦书竟然会使出这样的手段。

若是真将此事闹到族里去,无论最终的裁决结果如何,将军府恐怕都将会沦为他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和笑柄。

想到此处,许令舟眉头紧皱,呵斥道:“简直是胡闹!

不过就是区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罢了,怎能轻易惊动族中那些长辈!

柳如眉是我的女人,不过是佩戴不值几个钱的手镯又算得了什么?”

他一边说着,一边转头看向身旁的柳如眉,眼中流露出些许疼惜之意。

白锦书却丝毫没有被他的话语所动摇,她挺直了脊背,目光直直地逼视着许令舟,冷声道:“好啊!

我今天可真是大开眼界了,夫君莫非是打算公然宠妾灭妻不成?”

当许令舟与她对视时,突然发觉她的眼眸之中已不再有昔日对自己饱含深情的光芒,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