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2 / 3)

擦拭着指尖沾染的、属于她的血污的冰冷侧影。然后,他转身,脚步沉稳,像一道黑色的冰山,沉默地离开了这间充满血腥、体液和绝望气息的卧室。门被轻轻带上,隔绝了光线,也隔绝了她最后的世界。

不知又过了多久,外间传来极其轻微的脚步声。一名年长女佣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没有进来,只是远远地看着地上如破布般、身下染着大片暗红血迹的阿希莉帕,眼中没有惊讶,只有深深的恐惧和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怜悯。

女佣的声音压得极低,像是在对空气说话,又像是一种隐晦的宣告:

“夫人……明少爷……已经被送到正宅那边……安顿好了……”

女佣说完,如同幽灵般快速退开,消失在走廊的阴影里。

寂静重新笼罩下来,只剩下阿希莉帕微弱到几乎不可闻的喘息。身下的血液似乎慢慢凝固,变得冰冷粘稠。冰冷、黑暗、无边无际的剧痛(来自身体每一处撕裂的伤口)、以及尾形最后那句如同诅咒般的宣告,彻底淹没了她。明……成了百合子的儿子?她失去了……最后的锚点?

意识沉入无边的黑暗之前,她仿佛又看到了库坦白皑皑的雪原和远方的山林,然后便是彻底沉沦的虚无。

第0036章 无痛的牢笼

那场血腥的暴行仿佛一个分水岭。之后的日子,阿希莉帕如同被抽走了灵魂的躯壳,囚禁在这座华丽宅邸的最深处。身体表面的伤口在精心照料下逐渐愈合,留下浅淡的淤痕,如同褪色的耻辱印记。但更深处的裂痕,却在她空洞的眼眸和麻木的肢体中无声蔓延。

尾形不再进行那种带有明显毁灭性质的侵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冰冷、更彻底的物化流程。

每日的“修缮”:

清晨,年长的女佣松本会准时出现。她眼神低垂,动作一丝不苟,带着一种近乎宗教仪式的沉默。她为阿希莉帕擦洗身体,水温总是恰到好处。她会仔细检查那些尚未完全消退的淤痕(脖颈的咬痕、胸前的掐痕、大腿内侧的指印),涂抹上气味清凉的药膏。动作轻柔,却没有任何温度,如同在保养一件名贵的瓷器。

接着,是漫长的装扮。松本会依据尾形提前的吩咐,捧来不同的服饰。这些不再是阿希莉帕习惯的、便于活动的衣着,而是纯粹用于展示的华美囚衣。

?华族夫人: ? 沉重的十二单衣,层层叠叠的锦缎与丝绸,色彩浓丽如晚霞,绣着繁复的家纹。松本会一丝不苟地为她系上繁复的腰带,插上沉重的玳瑁梳和步摇。阿希莉帕如同被裹进金丝织就的茧,行动迟缓,呼吸都带着绫罗的沉滞感。镜中的人影端庄华贵,却像一尊没有生命的等身人偶。

?艺伎: ? 惨白的粉底覆盖了原本健康的白皙肤色,鲜红的唇膏勾勒出僵硬的弧度。沉重的假发髻压在头上,插满珠翠。艳丽的振袖和服裹紧身体,后颈被刻意描绘出诱人的弧度。镜中人眼神空洞,白面红唇如同祭台上的纸偶。

?洋装女郎: ? 束腰勒得她几乎窒息,鲸骨撑起巨大的裙摆,蕾丝花边堆叠至下巴。紧身胸衣挤压着肋骨,让她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刺痛。帽檐垂下薄纱,模糊了视线。镜中倒影如同橱窗里展示的异国玩偶,精致而怪异。

?阿依努民族风: ? 这是唯一能唤起阿希莉帕一丝微弱情绪波动的装扮。真正的库坦老妇手织的厚实棉布衣裙,深蓝靛染,绣着古老的漩涡纹和雷鸟纹样。沉重的银饰项链挂在颈间,冰凉刺骨。梳起传统的发髻,插上骨簪。镜中的影像熟悉又陌生,仿佛来自另一个时空的幽灵,穿着自己民族的服饰,却失去了所有与之相连的灵魂。

松本如同最高明的工匠,总能将阿希莉帕被打扮成尾形要求的模样。她沉默地为她描眉、点唇,整理每一处衣褶,确保她呈现出最完美的“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