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3 / 4)

觉的活力,但很快收敛,“或许对理解一些传统祭仪有帮助。”

?“哦?”尾形应了一声,听不出褒贬。他向前走了两步,站在阿希莉帕面前不远。他身上硝烟、冷气、古龙水味混杂成独特的气息。他低头看着她,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最终落在她领口下那道极淡的旧痕上。他的手指在身侧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随即松开。

不早了。”他移开目光,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丝只对她才有的、近乎疲惫的温和,“那些故纸堆耗神。你的心愿,”他顿了顿,“也需要好的身体去慢慢实现,不是吗?”他越过她,径直走向浴室。

阿希莉帕站在原地,看着那扇紧闭的门,若有所思。

“你也去睡吧,婆婆。”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夜里凉,当心膝盖。”

女佣低着头,肩膀似乎僵硬了一下,喉咙里发出一声模糊的回应:“是,夫人。”她看着阿希莉帕单薄的背影消失在卧室门后,才慢慢退去。整个宅邸二层彻底沉入黑暗,唯有主卧门缝下透出的、属于两人共处空间的那一线温暖光亮,以及壁炉里最后一点将熄的、跳跃不定的红炭,在寂静中相互映照着。

窗外,雪似乎下得密了些。

第0002章 脆弱的界限

初秋午后,阳光慵懒地斜穿过阿希莉帕宅邸素雅客厅的纸格窗,在洁净的榻榻米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里浮动着新沏绿茶的微涩清香,混合着庭院里尚未散尽的草木气息。阿希莉帕安静地跪坐在矮几一侧,目光落在平静的访客身上。

花泽(随夫姓)百合子(25岁)端坐着,昂贵的丝绸和服如水般流淌,衬得她肤白胜雪,繁复的发髻一丝不苟,每一根发丝都恪守着华族正妻应有的体面。然而,这份精心雕琢的端庄之下,却潜藏着只有她自己知晓的暗涌。结婚一年有余,她至今还是处女。丈夫百之助踏足她那座富丽堂皇的正妻宅邸的次数屈指可数。每一次短暂的停留,都伴随着疏离的客套和冰冷的沉默。娘家父母日渐焦灼的询问(“百之助大人……可有常归家?”、“子嗣之事,需早做打算啊……”),以及华族夫人圈中那些看似关切、实则带着刺探与怜悯的耳语(“百合子夫人真是贤惠,丈夫在外为国操劳,也毫无怨言呢……”),像无形的丝线,将她越缠越紧,几乎窒息。 ? 今日,她终于鼓起勇气,带着一丝连自己都不愿深究的嫉妒与强烈的好奇,踏入了这座郊外的宅邸她想亲眼看看,那个让百之助大人流连忘返、甚至诞下唯一继承人的“明日子夫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一个包装极其精美、印着显赫商号徽记的点心盒,被百合子小心翼翼地放在两人之间的矮几上,如同她此刻的身份象征,昂贵却与这间素净客厅格格不入,带着刻意的客套与距离感。

“明日子夫人,”百合子开口,声音刻意放得平稳,带着一种努力维持的、居高临下的意味,“初次见面。我是百之助大人的妻子,花泽百合子。”她清晰地强调了“妻子”二字,仿佛在宣示某种摇摇欲坠的主权。“听闻百之助大人常在此处休憩,想必你也深知我花泽家的门风与体面。有些规矩,作为常伴大人左右的人,还是需要知晓的。”她顿了顿,像是在背诵演练过无数次的台词,“比如,对外的言行举止,需格外谨慎,万不可有损大人清誉。还有……明少爷的教育,更需合乎身份,不能……”话语流畅却空洞,像精美的瓷器,冰冷而易碎。

阿希莉帕平静地听着,没有打断。她穿着绣着独特民族花纹的棉麻服饰,乌黑的长发松松挽起,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和线条优美的颈项。百合子忍不住细细打量她:近乎透明的白皙肌肤,不同于和人,碧蓝的摄人的眼眸,带着一种异域的神秘美感。大而精致的五官组合在一张略显稚气的脸庞上,体格娇小得甚至让百合子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