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不能是哑巴。” ? 她在黑暗中精准地索要核心实质性的教学话语权。没有这个,席位毫无意义。
尾形的动作停了下来。他埋在她发间,低低地笑了出来。那笑声震动胸腔,传递到她紧贴的背脊上,带着一种棋逢对手的、冰冷的愉悦。他喜欢她这种在亲密余韵中依旧能抓住要害、讨价还价的清醒和直率。这比单纯的顺从或反抗,都更符合他对她的“期待”。
他抬起头,在昏黄的光线下找到她的唇,带着一种宣告胜利般的、不容拒绝的力道吻了上去。这个吻深入而带着掠夺性,充满了掌控的意味,仿佛在给这场枕畔的谈判盖下最后的印章。直到阿希莉帕呼吸急促,他才松开,舌尖意犹未尽地舔过她微肿的下唇。
“委员会内部……有地方说话。” ? 他的声音因亲吻而更加沙哑,带着一丝餍足和承诺,“名单……明天改。” ? 他给出了确定的答复,同时用身体的语言再次强调了主导权。
交易在唇齿厮磨和身体的余温中达成。
尾形重新将她搂紧,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呼吸渐渐变得绵长均匀。
阿希莉帕靠在他怀里,身体放松,感受着他平稳的心跳和环绕的体温。身体的满足感尚未完全消退,精神的弦却已悄然绷紧。她闭上眼,脑海中清晰地规划着明天要写给乌鲁克的信如何用最自然、最能让族人接受的方式,去“聊聊”国语课的重要性,为了换取委员会里那两个能真正为阿依努文化发声的席位。她知道这不容易,但这是必要的代价,是她选择这条路时就已预见的风雨。
第0021章 番外:白绢的婚礼
时间线:尾形(34)与高岭(旧姓)百合子(22)婚礼前几天。此时花泽明未满3岁。阿希莉帕19岁。
精致的桐木衣箱置于主卧榻榻米中央,散发着新木与防虫香草的清冽气息。尾形抬手屏退侍从,只余下两人和这片静谧的空间。他修长的手指抚过箱盖边缘,动作从容不迫,仿佛在开启一个尘封的秘密。箱盖开启,内里陈设庄重:一套叠放整齐、泛着冷光的男士黑色纹付羽织袴,金线刺绣的家徽低调威严;旁边是一匹纯净无瑕、细腻如云的雪白生绢。
他没有先去碰那件属于自己的礼服。目光落在阿希莉帕身上,带着一种沉静的审视,更深处却跳跃着某种近乎纯粹的探索火光,如同在品鉴一块即将被赋予特殊意义的璞玉。他伸手,拿起那匹清凉柔软的绢,质地细滑如水,在指尖流淌开。
“来。”他的声音低沉,不高,却带着一种奇特的磁性与不容回避的专注力,并非命令,更像是一种分享仪式的邀请。他向她伸出手掌,掌心向上,姿态是等待而非索取。
阿希莉帕心头微微一滞,那莫名的悸动又悄然泛起。她走上前,停在他触手可及之处。尾形高大的身影投下温柔的安全感,混合着冷冽松针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硝烟气息将她笼罩。他没有直接动手,而是将雪白的生绢徐徐展开,宛如铺开一道流动的月光。然后,他温柔地将它复上她的肩头。冰凉的丝滑触感让阿希莉帕下意识地轻颤,尾形的眼神依旧专注在布匹上,仿佛在完成一件精美的艺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