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还以为温绰稚性大,肯定是他们几人中最晚成婚的那个,却?没料到?不过逃婚去中原半月,便把心都搭在了?外面。
沈窈不知他笑什么,纳着闷捧起杯子也喝了?几口?。
谁知这茶入口?苦涩至极,堪比黄连,苦得她面容都一时扭曲,沈窈想吐出来却?又无处可吐,最后只能皱眉咽了?下去,问道:“这是什么茶?”
龙景也押一口?茶,面色如?常,仿佛与她喝的根本不是一壶:“苗疆特有的苦叶龙井,咽下细品,有回甘。”
他解释着让她尝试再喝一口?试试,沈窈却?摆着手怎么也不肯再喝了?。
再喝她就要吐了?!
“不知姑娘该如?何称呼?在下龙景,姑娘可以理解我是温少主的朋友。”
他中原话说的并不算流利,沈窈怔怔,龙井?以茶做名字,也是够怪的:“沈窈,窈窕淑女?的窈,我是金陵人。”
他一听,眉目舒展看来,像是了?然:“姑娘是金陵沈家的小姐?”
“对,看来你认识我爷爷?”听这口?气,她还以为他与沈老爷子相识。
龙景却?摇摇头置否:“只是听说过。”
“哦。”
本来他们也是两个互不相识的陌生?人,这下介绍完,更无话可说了?。
最让她不解的是,她本来还以为龙景这副穿着应会是什么医师的角色,知道温绰受了?伤立刻为他施针医治,包扎伤口?。
但他没有,只见他在这行走在山路上摇晃不堪的马车里都坐得十分稳当,修长而白润的手自始至终都在来回拂弄擦拭他那碧色的青玉茶盏,就连他自己用的盏,都喝完一次就擦拭一遍。
她简直目瞪口?呆。
见过有洁癖的人,但没见过这么夸张的。
不一会儿,龙景又下了?壶新茶,氤氲而香甜的茶气袅袅升起,将他眸底的光也一并遮掩了?住。
待他喝完一杯又准备擦拭杯盏,沈窈实?在忍不住了?,开?口?道:“温少主受伤了?。”
你不是说是他的朋友吗?
“嗯,我知道,是外伤。”应完,龙景又继续擦。
沈窈:?
是外伤然后呢?好歹关心一下啊!?
见她疑惑万分,他又补充道,语气是非常的理所当然:“姑娘不是已经为他包扎过了?。”
说完他抬头望向躺在软榻上的人,虽然伤口?包扎处还有渗出血,但依他来看,也没什么事。
又没伤及要害,止住血就是。
他嗅感一贯敏锐,闻到?了?伤药味,看来她还用了?上好的伤药,那就更不用担心了?。
沈窈不可思?议也抬头望去。
她从未替人包扎过,只知道该裹得紧些?。
但你管这肩膀上被?裹得像粽子似的缠得乱七八糟,也叫包扎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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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确定以及肯定这个名叫龙井的绿茶公子也不会医术。
“所以龙景公子的身份是……?”
所以你是来干嘛的。
“我是苗疆右龙门的公子景,平日里救死扶伤,也就是你们中原人口?中所说的神医。”
沈窈木然点?点?头。
腹诽道,这人口?气可真不小,郎中就郎中,还自称神医。
“那温少主这样,真不用再医治医治了??”她也不懂医,但总觉得要真没事,人也该醒了?吧。
“不用。”
“那他到?底什么时候能醒来?”
“这不好说......”
沈窈不由?重复道:“不好说?”这有什么不好说的,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