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这才松了手,把怀里的树给腾了出来。
“这算什么高?”
聂振宏这会儿也不急着挂画了,反倒闲适地回应起小邻居的呆话来。
“也就一个半你这么高,”他摊开手掌,从梯子顶端横划了个高度,冲林知道,“摔下来也不疼。”
他刚做完手术复健那会儿,摔了不知有多少次。
下方的人闻言歪了歪头,细薄的单眼皮掀开了些。
里面藏着的灰蒙黑眸随着男人手比划的动作上下转动了几圈,变得生动了许多。
“不够。”
聂振宏听见他说。
“嗯?什么不够?”
没等聂振宏理解林知的话,随即他朝下摊开的掌心就收到了青年指尖蜻蜓点水般的一戳――
清瘦的人抬起一只胳膊,踮起脚往上蹦了一下。
两个人的手就这么碰到了一起。
“不止一个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