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啼笑皆非。

也是因此,怕是对一些事的承受力恐怕也没有成年人的抗性。

聂振宏不知道林知以前经历过什么,也不打算胡乱猜测,但每次遇上这人总会出现各种状况,令他忍不住心里对林知升起越来越多的好奇。

管的闲事也越来越多起来。

“你啊……”

手底下的毛巾没揉两下就整张湿润了,聂振宏忍不住开口,“别以为年轻就能这么糟蹋身体。”

既然都把人带进来避雨了,聂振宏干脆也就多废话几句,拿出过来人的经验来提点面前的小朋友,“本来就瘦,抵抗力再不行的话,说不定一个重感冒就能要了你的命。”

那身西服吸了水,贴在青年身上,跟被竹竿支着似的。

看着就不太顺眼。

不大的修鞋铺里很安静,除了聂振宏的几句絮语,就只有外面如注的落雨声。

擦着擦着,聂振宏发现米白色的毛巾莫名被染上了不少斑驳的深色痕迹。他手一顿,这才想起刚才补了鞋还没洗手。

这会儿脏污全擦在毛巾上了。

瞥了眼仍旧兀自沉浸在自己世界的青年,聂振宏心虚地咳了一声,干脆继续。反正帕子有两面,也碰不到这人。

“你现在一个人住是吧?那更得注意这些了……”

他薅了薅被擦得差不多干了的脑袋顶,又拿毛巾稍干的部分去吸林知发尾的水,嘴里一边说,“要真生了病,家里人知道了得多担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