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2 / 3)

闷地说道:“你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裴槐看到他这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哪里舍得再生气。

可陶郁却不依不饶起来,“那你为什么不回房睡了?”

裴槐好笑地抬起他的脑袋,指了指旁边书桌,“我只是在这改改论文,导师催了我好几天了,不信你自己去看。”

“啊……”陶郁这才注意到房间里不知何时多了个红木书桌,而整间客卧也被改造成了一半卧室一半书房的格局。

“本来怕影响你休息,谁知道你这么粘人。”裴槐掐了掐他的脸蛋,取笑道:“瑞瑞多大了?睡觉还要人哄?”

陶郁闹了个大乌龙,害臊地钻进被子里,转过身不理裴槐,还用屁股对着他。

裴槐拍了拍他的屁股,起身回到书桌前继续改论文,时不时地抬眸看一眼床上扭来扭去的小虫子,无声轻笑。

陶郁听着噼噼啪啪的打字声,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朦胧中感觉到有人从身后抱住他,于是立刻转过身挤到那人胸前蹭了蹭,幸福地咂了咂嘴巴。

翌日清晨,两人一块从客卧的床上醒来,裴槐吻了吻他的额头,轻轻道了一声早安,然后像往常一样抱他去洗漱,吃早饭,看着无聊的早间新闻。

日子仿佛回到从前的样子,他们像所有普通情侣一般,饭后一起到楼下的公园散步,傍晚窝在家里的沙发上看电影,深夜来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

裴槐最近爱上了后背位,每次都要一边叼着他的后颈,一边狠狠地操他,尤其是用兽身操他的时候,总会让他倍感羞耻,觉得自己也变成了山野间野兽,在丛林里幕天席地的交媾着。

浓情蜜意时,陶郁也会生出放弃一切的想法,觉得这样稀里糊涂的过下去也没什么不好,可每当看到裴槐朝他望过来的那双眼睛,他又会想起曾经将自己从孤独中解救出来的学长已经永远离开,这具躯壳下是与他纠缠了小半辈子的狐妖,是他造下的孽缘。

所以,这一切也应该由他来结束了。

“……回去以后,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一直陪着你,你也不要再害人了好不好?我把自己的一辈子都赔给你,这一次,我们永远不分开了。”

七天的时间一闪而过,短暂到陶郁还未从这几日的美好中回过神来就要离开这座城市,他坐在床上一边整理行李箱,一边絮絮叨叨地同裴槐说话。

裴槐沉默地站在窗前,望着夜空上残缺的弦月,轻声问陶郁,“瑞瑞,你真的舍得离开这里,离开你的父母吗?”

陶郁正在叠衣服的手一顿,起身走到窗前搂住裴槐的后背,将脸颊贴在上面蹭了蹭,“可我也舍不得你啊,而且我答应过你的,要回去和你重新开始。”

裴槐没再说话,只是转身紧紧地抱住了他。

夜里两人激烈地做了一场,或许是明天就要离开,裴槐的动作格外凶悍,陶郁跪趴在床上,被身后猛烈的冲击撞得身体前倾,脑袋不小心磕到床板上,撞得头晕眼花,差点晕在床上。

情爱过后,陶郁昏昏沉沉地躺在裴槐胸前,感受着对方温暖干燥的手掌在自己身上游走,最后停留在他的太阳穴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摩挲着。

“瑞瑞,假如让你重新选择,你还愿意想起过去的一切吗?”

“……唔,为什么这么问啊?”陶郁困得睁不开眼睛,迷迷糊糊地思考了一会儿,小声呢喃道:“我也不知道,不过回忆有时候真的很残酷,我偶尔也会想,如果自己一直活在美好的假象里会怎么样,可是后来我又想,那不过是饮鸩止渴罢了,一个人如果忘掉了自己最珍贵的记忆,那该多可悲啊……”

“可悲……”裴槐低低地重复着这两个字,眼神黯淡了一瞬,很快又恢复如初。

“你是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