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裴槐淡淡地应了一声,又补充道:“你如果不想住在这里的话,我们可以换一栋房子,或者回校住。”
“不用了……”陶郁想到墙壁里还埋着许多东西,委婉地商量道:“要不,我先回家住一段时间吧,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心里面很乱,想好好冷静一下。”
裴槐静静看了他一会儿,突然嗤笑了一声,“冷静一段时间,然后呢?再像从前一样,找个道士让我魂飞魄散?”
“不是的!”陶郁见裴槐误会了自己,急声解释道:“我不会再那样了!就算你想要我的命我也愿意给,我不会去做伤害你的事,我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你,面对我们的关系,你明白吗?”
裴槐最终什么也没有说,拎着垃圾转身出了家门,用沉默代替拒绝。
陶郁伤心地垂下眼帘,本想等裴槐回来和他好好解释,可对方出去了很久都没有回来,陶郁坐在沙发上枯等了半天,最后竟又困又累地睡了过去。
时隔数年,睡梦中的陶郁再次回到了青水镇,梦里的他还是那个青葱少年,坐在高高的秸秆堆上,仰望星空。
脸颊上忽然传来濡湿的感觉,陶郁睁开睡眼,看见裴槐正躺在他的身旁,舔吻着他的眼角和脸颊,而自己穿着睡衣,不知何时被对方抱回了床上。
“唔……学长?”半梦半醒之际,陶郁脱口喊出这个称呼,令两人齐齐一愣。
裴槐顿了一下,低头埋进陶郁的颈窝,像只大猫似的蹭着他,委委屈屈地呢喃道:“瑞瑞,不要离开我……”
陶郁感觉到戳在小腹上的滚烫硬物,脸颊迅速升温,不自在地推了推裴槐胳膊,“……快睡觉吧,别闹了。”
裴槐理也不理,固执地捧着他的脸颊和他接吻,舌头灵活地撬开他的口腔,犹如狂风过境般掠夺着他的呼吸。
陶郁双唇被嘬得又红又肿,嘴角也亮晶晶一片,溢出了许多吞咽不及的口水,顺着下巴淌到颈窝里,拔出一道细细长长的银丝,诱人得如同珍馐。
四片唇贴得密密实实,裴槐的吻渐渐下移,沿着濡湿的嘴角一路辗转至下巴,颈窝,锁骨,在上面嘬出一串串红痕,茂密得恰如夏日里疯长的草莓。
陶郁被亲得晕晕乎乎,但仍保留着一丝清醒,理智告诉他要拒绝这一切,可身体却不由自主地沉沦进情欲里。
“唔!别这样……”感觉到裴槐正在褪去自己的睡裤,陶郁狠心咬了咬舌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伸手推开了对方的手腕,“不要,我今天累了……”
没等陶郁说完,裴槐便飞快地堵住了他的嘴唇,用炙热的吻吞噬他的话语,将他吻得神智昏聩,而后伸手解开他的睡衣扣子,揉搓着胸前站立起来的两点,悄无声息地褪下他的内裤。
陶郁只感觉下身一凉,然后穴口就被探入了两根手指,熟练地找到了他的敏感点,几下就将他按得浑身酥麻。
而他们的双唇自始至终都没有分离,两道粗重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喘息得急切又热烈,在寂静的房间里回响。
裴槐将那处幽闭的窄洞搅弄得松软之后,才扶着自己坚硬如铁的分身在穴口滑动,用分泌出的腺液涂满每寸褶皱,层层递进地挤入那软滑的小洞。
陶郁吮着裴槐的舌尖低低呻吟了一声,腿根因颤抖而分开,纵使身体百般不愿,却还是被彻彻底底地入侵了。
裴槐固定住他的腰肢,慢慢摇摆胯部撞击着他的身体,动作不是很快很重,一深一浅地缓慢抽插着,每次挤开他柔软的肠肉,都能弄得他欲罢不能。
陶郁被裴槐吻得舌根发麻,忍无可忍地咬了口他的舌头,偏头埋进枕头里,叼着枕巾的一角气喘吁吁地喘着。
裴槐被咬了也不恼,反而低低地笑出声,震动的胸膛紧挨着陶郁,身下顶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