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焱皱了下眉,颇有些不满地嘟囔道:“进来到现在茶都不给倒一杯,见色忘友的小崽子,这才几天没见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陶郁听见最后一句话,不动声色地扫了唐焱一眼,起身倒了杯茶水给他,缓了缓脸色说道:“吃早饭了吗?我做了点海鲜粥,来一碗?”
唐焱一脸古怪地看着裴槐,“我海鲜过敏你不知道啊,想害死我直说。”
裴槐挑了挑眉,状似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抱歉,差点忘了。”
唐焱喝了口茶水,不在意地摆摆手,“行了,我这次找你是有正事的,前几天遇见个老朋友,他对你室友这种情况很在行,你赶紧让他起床,我带他去见见我朋友,看看能不能帮他解决问题。”
“不用,他现在很好……”裴槐婉拒道,轻轻踢了踢地上的盒子,极其生硬地转移了话题,“谢谢你的粽子。”
唐焱被他这副客气疏离的样子刺激到了,深深吸了口气,尽量平和地说道:“裴槐,我这次可是来帮忙的,我不反对你们在一起,但前提必须是搞清楚你室友身上的古怪,这样大家都放心,难道不好吗?”
裴槐低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就在唐焱以为他要想通的时候,突然暧昧地笑了笑,“他身上古不古怪的问题,没有人比我清楚了,不必担心,他再好不过了。”
唐焱哪里听不懂他的暗示,再联想那人现在都没起床,脸色顿时不好看起来,“裴槐你被美色冲昏头了吧!当心哪天丢了命都不知道!”
“谢谢关心,我头脑很清醒,至于丢不丢性命?”裴槐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意味深长地盯着唐焱,“抱歉,我不在乎。”
“你!”
唐焱腾地一下站起来,两人正要争吵一番,裴槐却突然像听到了什么似的,立刻起身向卧室走去。
唐焱心有不甘地跟过去,然后就看到了裴槐抱着小脸通红且装扮色情的陶郁火热亲吻的画面,老脸顿时红了个透,赶紧捂着眼睛远远地躲到一边。
然而裴槐忘了关门,暧昧的低语和啧啧的口水声还在不断传来。
“宝贝儿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叫得这么可怜,快让老公亲亲。”
“嗯……学长……我……啊……肚子不舒服……脑袋也好痛。”
“唔,好像发烧了,是老公的错,不该射进宝宝肚子里的。”
“呃啊…tian~味.警.告…学长……不要……”
“宝宝乖,让老公把尾巴拿出来,然后喂你吃药好不好?”
现在年轻人玩得这么野吗,又是内射又是道具,难怪把人搞得下不了床,唐焱一边默默腹诽,一边往旁边挪了挪脚步。
“啧,真可怜,都肿了,不过里面好热,插进去应该很舒服吧?”
“呃啊!学长不要再进去了,好痛啊……”
“嘶,宝贝儿里面太舒服了,老公实在忍不住了,乖,把腿张大点。”
“呜呜呜……学长!慢一点……嗯……太深了啊……哈啊……呃……”
唐焱听着里面可疑的水声,彻底忍不住了,气哼哼地回到客厅等这两人腻歪完,结果这一等就等了两个多小时,期间还要承受着各种令人面红耳赤的呻吟和尖叫,他堂堂一个直男居然都听硬了。
后来叫床声总算停止了,浴室又响起淅淅沥沥的水声,然后就是小情侣间的情话,混在隐隐约约的水声里有种抓心挠肝地刺痒,唐焱在听见一声软软的老公后给了自己一巴掌,抓起公文包夺门而逃,一路跑一路诧异自己为何会如此鬼迷心窍地听到了最后。
等到裴槐一脸餍足地披着浴巾从卧室出来,唐焱早已不知所踪,只有茶几上留下的一杯茶和一张名片证明这人曾经来过。
“青叶道观……”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