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里，黎默与镇长一样都是对殷修抱有目的接近的诡怪，更深层的东西她不明白，她就记得这个怪东西在小镇时候天天跑到哥哥的床上去卷着他睡觉，她就在隔壁床看着呢！印象太不好了！

“他跟镇长可不一样啊。”钟暮挠挠眉心，思索着该怎么跟这个年龄不大，思维又简单的妹妹解释，单方面不顾对方死活的诉求跟热情相待，掏心掏肺的付出是完全不一样的。

即便都是抱有目的的出发点，一个能得到殷修的回应，另一个的下场就是被殷修亲手碎成一块块。

他的态度就已经很清晰的表明了，谁才是最适合他的存在。

“不一样吗？”雅雅思索，似乎也是那么回事，毕竟哥哥一开始就对镇长很拒绝，但对这个黑漆漆没有那么抗拒，虽然黑漆漆阴森森的，还很吓人，但从来没有对殷修认可范围内的人散发威胁。

身上掉出来的一坨坨，还比她可爱……

想到那一团，雅雅再次掐紧兔子玩偶的脖子。

不管！先讨厌它再说！不能对抢走哥哥的小怪物松懈！不然哥哥就注意不到她了！

见雅雅又皱眉思索起来，钟暮无奈，他不知道自己是否了解人类的小女孩是什么思维，但诡怪的小女孩他一定不能琢磨明白。

只能说，修哥很讨诡怪喜欢。

一人一诡缩在草丛里碎碎念，起初殷修没有发现，思维发散飘荡，完全在走神，直到那边的声音大了，雅雅幽怨的视线深了，他就察觉到了。

感受到两道目光的凝视，他也没法在这样的环境继续坦然地坐下去。

“看海就看到这里吧。”殷修淡淡地说着，装模作样地站起身，“我们去找雅雅了。”

那边一听到哥哥要来找自己，也不顾什么打扰气氛了，小小的红色身影像子弹一样飞快地从草丛里冲了出来，抱在了殷修的腿上，“哥哥！我先来找你啦！好想你啊！”

她抱着殷修的腿蹭了蹭，刚才的怨气一消而散，只顾着抱着殷修蹭蹭，模样跟黎默抱上来蹭蹭如出一辙，某种意义上，两只诡怪散发爱意的方式都是一样的。

不带遮掩，简单纯粹。

“嗯。”殷修弯下腰，摸了摸雅雅的脑袋，“你这两天保护钟暮保护的很好，夸夸你。”

被摸了脑袋的雅雅很是开心地扬起笑脸。

殷修还没摸上几下，另一只手就被黎默拉扯了一下，旁边的人微笑道：“男朋友，我也保护他了，也摸摸我啊。”

殷修耷拉着眼眸，无奈地伸手再摸向黎默的头发，一个人照顾两只诡怪的心情，又复杂又甜蜜。